屈謹言徑直的走到了會議室的主座上,見兩排早早的坐滿了人,不經點頭頗感滿意。
見著站在會議桌上的年輕男子,一干經理級別的大佬當即站了起來,都是向這位年輕的總經理點頭示意。同時心裡都不免慶幸,還好自己夠機智來的早,如果真按九點半的標準來的話,那還不得完蛋?比上司來的還晚,這不是變相的折了領導的面子?
明明說好的九點半,自己反到也提前來了,這不無給嗅覺靈敏的各位經理嗅到了些什麼。
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後那個年輕人在一干人注視下坐在了會議的主位上,這一幕讓的在他身後的林柯深深感到悸動。
兩個字,霸氣!試問誰能讓這一干老狐狸戰戰兢兢恭敬有加?二十多歲的年齡大多還在社會的底層,受上一輩人輕視,不待見,不說人文禮貌,這個年齡對誰都客客氣氣,小心謹慎的摸索著社會的生存法則。
而屈謹言卻是以這個年紀,反其道而行之,將一眾老狐狸捏在他手中,僅僅是一個臉色,都會讓的這些傢伙色變惶恐,試問有幾人能做到?這也是基層員工對他崇拜的根源所在。
“今天呢,將百忙之中的各位叫到這裡,主要是認個臉,加強一下與各位的交流,也便於以後的工作。
當然,在座的各位也有認識我的,畢竟之前我也同大家一樣,或多或少也見過一次。
但肯定也有不認識我的,這一點我可以確定,比如說上個禮拜我去咱們齊經理的商場,他就沒認出我來,甚至保安還對我進行了驅逐,鬧出了笑話。
我說的對嗎,齊經理?”
屈謹言雖說帶著笑,看上去也不過隨意提起,更沒有責怪的意思,但一干經理聽了,當即不約而同的向齊勇看去,特別是齊勇本人,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如坐針氈。
只見他起身乾笑道:“總經理說的是,下面的人無禮失了分寸,回去我定好好整治一番。”
“這個事情先不提,我這呢還有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同大家說。”只見屈謹言壓了壓手,示意齊勇坐下,目光掃了在座的各位一眼,就是緩緩道。
接下來,屈謹言就齊勇商場的財務問題,毫不留情的進行了批評,根據當日秦又蕾的所作所為,這種拿了東西不給錢的行徑,儼然將商場當成自家的後花園,想怎樣就這樣。
這樣的行徑如果財務還沒問題的話就見鬼了,畢竟東西都不貴,時間一長,東西堆積起來也不是一筆可以忽視的數目。但這齊勇也是有些小聰明的,將這些不去的錢財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給報銷掉。比如說商場哪裡又需要翻新啊,裝修費花了多少多少。又比如某位客人因為商場的設施而傷到了哪裡,需要商場出錢報銷醫療費用啊。
種種的事情這幾年來接連不斷,但奇怪的是,卻無一人看出原由,任由齊勇這般整整持續了幾年有餘。
難不成大家都是傻子?當然不是,都各懷鬼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上一任總經理肯定也是知曉的,至於為什麼置之不理,呵呵,這就很耐人尋味了,不然赫隆也不會花那麼的精力不顧一切的將他弄上總經理這個位置了。
本以為那天事情就那麼過去了,屈謹言也沒說些什麼,哪曾想,等待他的卻是這樣的場景。幾十個人啊,都是一個公司的,這樣當著大家的面說我的不是,我齊勇不要面子的?哪怕是叫我去辦公事痛罵我一頓也好啊。
齊勇知道,屈謹言這麼做,無非是殺雞儆猴,給下面的人敲敲警鐘,而他正好被逮個正著,做了這麼一隻雞,欲哭無淚啊,有苦說不出啊。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在座的各位經理無不聚精會神的聆聽著屈謹言的演講,當他聲音有停頓時,整個會議靜悄悄的,簡直落針可聞,足以見得會議室的嚴肅。
突然,也就是屈謹言停頓的片刻,會議室的大門突兀的被人推了開來,發出了一陣噪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
來者是一名女子,二十七八的樣子,正值風華,御姐模樣,一頭酒紅色的蓬鬆長髮。身材高挑,踩著亮紅的高跟,一身做工精細的職業裝,一看就不一般,套裙下筆直的大腿上套著黑色稍淺的絲襪。
看著滿滿的一桌子人,來者不由得一愣,但隨即很快漂亮的臉蛋上就鎮定自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