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那麼巧合的發出一聲驚雷,屈謹言先是看看常富貴,又看看葉茹竹,好似要從兩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良久才面帶狐疑出聲:“當真?”
不等常富貴辯護,葉茹竹適時的上前挽住屈謹言的胳膊,就是撒嬌道:“千真萬確,我們總不能拿公司的事情開玩笑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暫且信你們,但是,剛剛我可是看見了,這傢伙居然敢對你動手動腳,我可不能當作沒看見。”
剛剛有所緩和屈謹言,面色剎那間又陰沉了起來,看著常富貴,蹲下身子就是冷聲道:“常總,新帳舊帳咱們就都清算一下吧,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上次你摟我女朋友的事總該得有個說法吧?”
“我不是說了嗎,上次是我不知情,並不是故意冒犯的,要不是你叫我去,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面對屈謹言的灼灼逼人,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況且他常富貴好歹也是有些身份的人,本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再說他自己確實也心虛。但也架不住這樣跟孫子一樣,任人揉捏吧?因此他多少也有了些脾氣,言語中不無硬氣了一些。
“艹,照你這麼說,你佔了我女朋友的便宜還他媽賴我自己咯?你特麼的信不信我弄死你?”說著屈謹言又有大發雷霆之勢,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橫眉怒目。
常富貴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破罐子破摔,索性就放開了,就是硬氣道:“姓屈的,別給臉不要臉,欺人太甚,有種你打我一個試試,你打啊!”
此時的屈謹言不僅有點懵,甚至還有點想笑,瓦特?要不是常富貴說了兩遍,他還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樣的需求他沒聽過?就連根據手機外殼的顏色而變換手機主題的需求都不覺得稀奇,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奇葩的要求。
打,打我一個試試,你當老子不敢呢?老子上去就是一腳,成全你的要求。
屈謹言確實這麼做了,直接一腳上去踢的他個人仰馬翻,也算是給葉茹竹一個交代了,出了口惡氣。
本來他就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常富貴,這合同他也要,人也要好好教訓一下。不過不曾想常富貴這麼配合他,口口聲聲的要他打他,做為一名樂於助人的有為青年,當然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能猶豫。
令人奇怪的是,當常富貴捂著胸口爬起來的時候,即便胸口再怎麼疼痛,他都渾然不覺,一味的指著屈謹言咧嘴狂笑道:“哈哈,你既然動手打我了,無知小兒,這是你自找的,你就等著麻煩上門吧,還從來沒人敢在這裡鬧事,你死定了,哈哈哈......”
起初,屈謹言打翻桌子,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接下來見他們在爭吵,並沒有再動手,酒店裡的人並沒有著急上前,持觀望態度。
眼下事情已然有了結果,而且又動上了手,不用常富貴多喊,酒店一行管事人當即齊刷刷的出現在了屈謹言跟前。
只見為首一人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面色嚴謹。而其身後數十多人,皆是黑色西裝的打扮,帶著墨鏡,身形挺拔,一眾人往那裡一站,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瀰漫,直叫人心裡打顫。
“幾位,這是吵好了嗎?”為首一人淡淡出聲,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卻又不怒而威。
其它桌的人,見了這一幕,當即都收回了視線,都不敢出聲,當作不知,生怕惹火上身。
“你是?”見這一行人來者不善,屈謹言收起了多餘的表情,正色道。
然而常富貴卻是搶先道:“羅經理,這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鬧事的意思,從始至終都是他在搞事,對我拳打腳踢,完全沒有顧及你的面子以及酒店的規矩,您要明鑑啊。”
“你當我是瞎子需要你來多嘴嗎?”被稱作羅經理的男子淡漠的瞥了眼常富貴,猶如在看螻蟻。
僅僅是這一眼,當即嚇的向來盛氣凌人的常富貴跪地不起,瑟瑟發抖,就宛如一頭肥豬碰上了一頭老虎,本能的感到害怕,卻又不敢逃跑。
“我是本酒店的負責人,天州市看的起我的人都會叫我一聲羅爺。不知這位先生這是何意?為何在我們酒店拳腳相向,是不知道規矩,還是故意挑釁我們的底線?你可知道這樣的後果會是什麼?”
他的聲音並不大,也不激揚,說不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聲音落下,在座的人皆是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不記得有多久了,近幾年都無人敢在這裡鬧事了。但,就在今天,一名青年為了自己的女人,公然在酒店肆意妄為,不僅打壞了酒店的桌子,還一陣大吵大鬧,更是對其中一人拳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