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這位選手是新手,在此我再說一遍規則。”
“一但比賽開始,不得中止,除非一方倒下或者認輸,生死全憑自己。當然,若是不敵,也可以主動認輸,對手要第一時間停手,不然視為違規,取消資格,以後不得入賽。而認輸的一方,則需要繳納一筆費用給對手。青銅局二十萬,白銀五十萬,黃金一百萬,往上不一。”
“可明白?”這話主持人是衝屈謹言說的,像熊大這種已經拿了幾次獎金的老油條了,對規則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戴著面具的屈謹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裁判也不拖沓,伸手示意兩人,就是說道:“雙方就位,比賽開始!”
隨著裁判的一聲大喝下,現場的氣氛頓時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尖叫、吶喊、助威聲絡繹不絕。
看著擂臺上斑斑血跡,以及那清晰可聞的血腥氣,不由得令屈謹言都受了些感染。四周那熱烈的歡呼聲,身在這種環境的氣氛烘托下,頓時讓的他心中莫名的熱血,彷彿身在生死相搏的鬥獸場,上演著血腥、殘酷的戲碼。
雖說規模與那鬥獸場無疑要小上了許多,但這環境以及氣氛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遜色不到哪去。
“小子,別以為戴個面具就以為自己很厲害,不是所有人都是羅剎,不過是裝神弄鬼,譁眾取寵的小丑罷了。”
當兩人站在擂臺上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兩人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當下也不用客氣。
只見他繼而冷笑道:“如果到時候要想活命的話,你只要叫聲就可以了。放心,我不會跟錢過不去,頂多會斷條胳膊斷條腿,不然觀眾可不買賬,也說不過去不是。”熊大儼然一副勝利者姿態了。
“你吃定我了?我們不還沒有交手嗎,你就這麼自信能贏我?”面具下的屈謹言算是第一次開口,在這熱烈的歡呼下,也就站在擂臺上的兩人才能聽見。
“先前見你不出聲,我倒還有些顧及,有可能是個厲害人物。”
“聽聲音,你這面具下撐死不過三十,能有多大的能耐與實力?年輕人,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不過眼下後悔也來不及了。”
“沒想到你外表粗狂了些,心思卻一點也不粗。不過,不是所有年輕人都認你揉捏的,沒聽過一句話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熊大倒也沒怒,他怒什麼呢?這擺明了是小年輕不畏生死來給他送錢來了,他感謝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怒呢?全當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從小就出入於邊界的灰色地帶,不僅槍使的可以,身手自然也是了得,尋常特種兵他一個人都能打幾個,難不成還怕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成?
“行行行,青出於藍勝於藍,我讓你一招,你儘管過來就是。”兩人講話間,圍觀的群眾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為此熊大催促道,也沒把屈謹言當回事。
“當真?”
“臭小子,哪有那麼多廢話,叫你來就來,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一樣。”
“這可是你說的。我勸你最好拿出全部的實力,不然我一拳你可能都接不住,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屈謹言很認真,不似是在開玩笑,熊大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不成?
“我熊大在邊界混跡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我會怕你不成?真是笑話。”話雖這麼說,熊大還是留了幾分心眼的,畢竟這世上什麼樣的人沒有?萬一真有實力呢?總之小心點總是沒錯的,故此也確實認真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屈謹言。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屈謹言不經浮現出一抹笑容,不由得想起了上午同穆重說的話。
“不去,這種不死即傷的非法比賽,就沒必要去冒險嘗試了吧。”
“你是怕了,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贏,誰都有不小心或者失誤的時候。如果為了這件事情需要冒上生命危險的話,我寧願今天沒來過這裡。”
“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做為過來人,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對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強,羅布都可以輕鬆應對,對你更是造成不了威脅,你去不過是體驗一下。”
“真的?你沒框我?”
“你看我像騙人的人嗎?實在不行你可以選擇認輸,會立即中止比賽。”
穆重的最後一句話才是屈謹言來這裡的關鍵,不行就認輸唄。可這貨並沒有說認輸是要賠償高額費用的,這樣的話不到性命攸關之際是不能輕易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