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寂靜無聲,場中鬼面仰頭看天的一幕,映在所有人眼裡,皆是不知為何,不知所云。
可在葉茹竹眼裡,四周雖是人山人海,但鐵網中,擂臺上,那道仰面看天的男子,卻顯得與所有人格格不入。
“我雖在這人世間,繁華一片,但終歸是獨自一人。”
此情此景,葉茹竹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在那張可怖的鬼面之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面龐?此時又是怎樣的表情?對比賽的喜悅?還是如同給她的直覺那般,內心孤獨,不甘,對過往種種心存愧疚而感傷?
比賽結束,當工作人員將那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男子抬下去時,眾人這才徹底回過神來,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至於臺上的白色獠牙鬼面,早已不知去向了。
接連看了這麼多場比賽,那叫一個血腥殘暴,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重傷不起的大有人在,甚至有著一人直接斃命在擂臺上,而在場的觀眾卻是毫不在意,熱情反而愈發的高漲。
這對葉茹竹來說,是難以接受的,當下實在超出了她的忍耐,眉頭緊鎖,透露出一股厭惡,就是同一旁的赫云溪說道:“走吧,回去了云溪。”
赫云溪有些意猶未盡,特別是剛剛那一場,簡直是看看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萬萬沒想到,上個禮拜被自己亂打一通,上廁所還被潑了一盆水,有些傻里傻氣的傢伙,竟然有這樣的身手,大出她所料。
同時也有些慶幸,還好上次跑的快,不然被他逮著了,那還不死翹翹?看,剛才那個被打的還剩一口氣的傢伙,就是最好的模板,想想都不經有些後怕。
不知何時,那鬼面男子已經不見了身影,赫云溪有些心虛的張望了一下,生怕在這裡再次碰上他,不然到時候肯定得玩完。換作是誰被人那樣對待了後,都會一肚子火氣,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葉茹竹說起,雖有些不捨,但轉念一想還是點了點頭,不用她說,赫云溪此時也正有此意。
老祖宗說的好,三十六計,當走為上策。
跟做賊似的,弓著身子,左看看右望望的,生怕撞見上次的那個鬼面。
起先見她這般模樣,葉茹竹還有些好笑,當聽過她的當心後,便就釋然了。對於上個禮拜惡搞別人的事情,赫云溪可沒少跟她講,只是沒想到物件是今天那個戴鬼面的傢伙,實在是膽大,虧她還沒事。
“喲,哪裡來的大美女,這麼鬼鬼祟祟的幹嘛。”
突然,一道戲虐聲響起,便可見有著三名明顯不善的男子擋住了二人去路。
赫云溪在前,見著面前三人紅毛綠毛的,一看就是哪裡來的不入流小混混,就是不客氣道:“滾開,別擋著本小姐的路。”
平時上班在公司身著職業裝的那份端莊知性,此時哪還有半分影子?儼然一副嬌蠻大小姐的姿態,出言不遜。
“嘿,脾氣還很大嘛。”
三人興許是喝了點酒,有些上頭了,面色有點醉紅,一臉淫笑。
赫云溪懶的搭理這些人,生怕因為這些人目標太大,從而引起那鬼面的注意,那可就糟糕了。
拉起身後的葉茹竹,就要直接越過這群精蟲上腦的傢伙。
可哪能啊,不曾想這幾個混混不依不饒,轉身又是將她們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