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這兩個字是屈謹言沒想到的,饒是他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測,而且還有一定的根據存在,但這兩個字無疑是給了他巨大的震撼。
眾所周知,人從一出生起,直到死去,都會有著各自的檔案,而這檔案,會詳細記錄你的一生。什麼時候出生,在哪上的學,之後又在哪裡工作,做什麼的,都會有詳細的記載,直到死去。
因此,在看見這空白二字,不無讓他吃驚。就算是黑戶,沒有檔案,查不到也說的過去,但既然有檔案,為什麼還有空白一說?
不由分說,屈謹言當即又給林懷柔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張口就是問道:“空白,這是什麼意思?”
聽聲音便可知屈謹言的焦急,同樣的,親自去查的林懷柔也是吃驚不少,當警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
“是空白沒錯,但我沒有說清楚,檔案就記錄了她十五歲之前的事情,至於之後這十年裡,則沒有任何記錄。”
還有這樣的事情?難不成這十年裡,安若人間蒸發了不成?否則檔案又怎的會是空白,這顯然是一件令人深思的事情。
饒是屈謹言一時間也有些不明所以,想不出一個所以來,乾脆也不多加費神,退而求其次,道:“那她十五歲之前,又是怎樣的?”
林懷柔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好似在思量,組織自己的言語,過了一會,才聽見她有些低沉的聲音。
“她本名叫苗亦可,**出生,不是天州市本地人,戶籍地在雲腩。不過從六七歲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一直在天州市,被兩名老夫妻所收養,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收養苗亦可的正是這對夫妻,也就是蒲公英孤兒院的創始者,從小就在這個孤兒院長大,算是一個孤兒吧。十五歲之前的檔案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一直都在這孤兒院長大。”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這蒲公英孤兒院並不是政府辦的,而是私營,供養這些孩子的錢都是這對老夫妻出的。”
老實說,這一事情還是很感染林懷柔的,如此善舉,當真是令人敬佩。
老夫妻並不是什麼多有錢的富翁,不過是有幾處的拆遷賠償費,這在天州市並不出眾。但就是這麼平庸的一對老夫妻,卻拿出了畢生的積蓄,接納了一個又一個流離失所的孩子,供他們吃住,將孩子們撫養長大。
這些孩子本該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老夫妻也完全可以同別人一樣,對此視而不見。但是,老夫妻沒有,不僅付出了自己的餘生,也放棄了安享晚年的安逸生活,全心全意的為這群孩子著想。
試問現如今這社會,能做到老夫妻這般捨己為人,大公無私的,又有幾人?
“恩,我知道了。”這一點屈謹言是知道的,同樣對這對老夫妻發自內心的敬佩。
不過感動歸感動,從之前屈謹言的話中,就已經對苗亦可有了一些認知,現在,更是將她查的個底朝天。
多年的警務工作,讓的她習慣對事情的多樣化分析,就不經有些遲疑出聲:“你說,她這十年裡,檔案空白,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你是指?”林懷柔這話頓時吸引了屈謹言那根敏銳的神經。
“你說這些年她會不會隱瞞了身份,去了國外,不然檔案怎麼會是空白?而且,從她的身手上來看,絕不是一般的尋常老百姓,很有可能是海外的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