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宜嘉大夏附近,限你一個人,趕快過來,不然你就給我收屍吧!”
剛剛和局長姜河說了孫大強逃逸一事沒多久,林懷柔的手機就響了。當接聽後,對面直接匆匆的說了這麼一句,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似很是慌張,手機邊還有呼呼的風聲傳來,打電話之人好像正在被追逐逃跑。
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刻不容緩,林懷柔當即對身邊的姜河道:“局長,這邊麻煩你看一下,我還有其它重要事情要去辦。”
說著人已經跑了出去,直接上了一輛警車。
見林懷柔這麼焦急,姜河也來不及多問什麼,就是回道:“你儘管去吧,有什麼事情記得隨時打電話。”
電話自然是屈謹言打的,一向都不怎麼正經的他,電話裡出奇的慌張,足以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該死的,不會是跟孫大強有關吧。”聯想到在宜嘉大夏附近,而孫大強又在他們警方的監視下不見了蹤影,恰巧屈謹言又說他在宜嘉大夏附近,這不無說明了什麼。
如今事情確鑿,這孫大強可是製毒販毒份子的頭頭,豈非等閒之人?那可是危險係數極高的大毒梟,身上少不了那些極具殺傷性的武器。即便屈謹言身手再好,在面對這些冰冷的武器,那也是九死一生。
“你可別死了,不然我會為此內疚一輩子,我還沒有替你找到你心愛的妻子呢,你還不能走!”
林懷柔這般呢喃著,猛的一踩油門,警車的速度陡然又快了不少,儼然已經超速了,可見她心中的焦急。
由於北州區離宜嘉大夏距離實在有些遠,即便她再心急,一時半會也到不了。約莫過了十分鐘後,微信一響,頭像顯示的赫然是屈謹言的,林懷柔不經一喜,現在給她發資訊,起碼現在還沒事。
點開微信一看,是一個定位,就在宜嘉大夏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裡。林懷柔當即減緩了行車的速度,給屈謹言撥通了過去,可回覆他的卻是一陣忙音。
難道......一個不好的念頭頓時浮現在她腦海裡,那就是屈謹言此時已經遇害,而殺害他的人拿他手機給她發了一個定位,目的無非有兩種,要麼是對警察的報復挑釁,要麼這就是一個陷阱,等著她去跳,而等著她的是什麼可想而知。
這無疑是一個可怕的猜想,但以她行警多年的經驗來推斷,卻又是那麼合情合理,不然屈謹言為什麼不接她電話?
心中當即五味雜糧了起來,不經有些酸楚,狹長的眼眸更是有泛紅的跡象,說到底屈謹言是為了幫助她才捲入這件案子裡的。如果不是她,屈謹言現在應該安逸的在家裡過著休息日,星期一又和往常一樣,安安心心的去上班,而導致這一切發生改變,甚至從此讓的他長眠於地下,正是因為自己那個任性的要求。
或許,一開始我就錯了吧,這本是我的事情不是嗎?
難過歸難過,林懷柔同時給已經收隊的柳光鮮打去了電話,讓他儘快去宜嘉大夏協助她。
帶著異常沉重的心情,林懷柔從北州區一路殺到市中心宜嘉大夏附近,期間闖了無數個紅燈,好幾次差點搞出了交通事故。
當來到定位指定的地點後,她趕忙下了車,也顧不了危險與否了,掏出手槍直接往那個小巷子裡不要命的衝去。或許現在還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呢?
驀然,當她的身影出現在巷子的另一頭時,遠遠就看著那倒在地下一動不動的身影,而且還穿著休閒服,不經令林懷柔下意識的想到了某人的身影,當即心中咯噔一下,不該發生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對不起!”
她咬著紅唇,當即紅了眼眶,自責道。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如果這一切可以重來,此時此刻她會毫不猶豫的否認當時自己的想法,堅決不會讓屈謹言捲入這件案子,那地上冰冷的屍體無時無刻不都在刺痛著她那顆冷漠的心。
腳上如同拷上了沉重的枷鎖,她的步子異常的艱難,一步一步向著身影而去,紅潤盈盈帶淚的眼眶終是不受控制,自白皙無暇的臉頰下滑落了滾燙的淚水,而那始終冷豔孤傲的絕美容顏上,此時早已經不見了那份生人勿近的冷漠,更多的是柔情與哀傷,夾雜著些許自責。
“對不起!”
她再次出聲,只是多了幾分哽咽。
隨著她沉重的腳步,那身影愈發接近了,已然近在眼前了,多年行警經驗的她,不經發現了一絲端倪,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那麼片刻,她彷彿獲得了重生,喜悅之情不言而喻,腳上的枷鎖頓時破碎。她恢復了輕盈的步伐,當即一個箭步,就來到了身影旁邊,定晴一看,赫然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而且還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孫大強,哪是什麼屈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