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一個人的酒量並不是像一個容器一樣是固定的,人的心情會使這個容器可大可小,有時候確實是有這樣的體會。
伸手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屈謹言,只見他趴拉著一動不動,跟一頭死豬一般無二。第一次見他這樣的安若不經展顏。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狼藉,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隨後又瞥了瞥一動不動的屈謹言,無奈著搖了搖頭,上前走了過去。
一手搭在他背後,安若彎身下意識的愈要將手伸進他的腿彎,企圖將屈謹言抱起。不過,就在她準備這麼做的時候,又覺得不妥,伸出的手趕忙縮了回來。
常年在軍隊中,周遭環境都充斥著陽剛之氣,隊員之間的形象也都是硬漢模樣。在這樣的環境下,安若身為女子或多或少也受了影響,舉手投足間,以及一些習慣與正常女孩會有些出入。
比如眼下,換做其她女性,第一想法肯定不是直接向男孩子那樣去公主抱人家,多半而是用扶的。
站在那裡安若思索了一會,好似除了用抱之外,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緊接著又沉吟了片刻,她這才從新上前,先是將屈謹言的一隻手搭在了肩膀上,然後安若右手環過他的腰身,將手提在了他的腋下,如此便托起了他的整個身子。
這一過程,以安若的實力自不感任何吃力,但此時她好似並不輕鬆。面頰有些作怪,微微泛紅,身子緊繃,有些僵硬,動作也不是很流暢,幾次差點絆倒在地。
濃郁的男子氣息牢牢將她包裹,好似融為一體,讓的她有些心神不寧,動作出奇的笨拙。
像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當把屈謹言扶到床上,脫去鞋子,安撫好了他後,安若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面色安詳的屈謹言,她默不作聲,就那麼站在房間中,目光不曾移動過,直到半響隨著她自己一聲輕笑,這才轉身離去。
“準備回去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的她咯噔一下,隨即轉身向著床上的身影看去。
不知何時屈謹言已經將一隻手搭在了額頭,好似因為頭暈,這樣做有所緩解。不過,他的眼並未睜開,依舊閉著。
“嗯,回去了。”她慢悠悠著回道。
“太晚了,去漪靈房間裡將就一下吧。”
“不了,還是回去看看吧,放心些。”
屈謹言片刻沒有說話,過了會才有氣無力著道:“那,路上小心。”
“嗯,你也晚安。”
說完,她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回到了大廳。
當看見桌子上依舊有些凌亂的飯菜時,她皺了皺眉,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收拾好東西之後,又打掃了一番,這才關了燈,輕輕關上了房門,離開了屈謹言的家。
不多時,隨著樓下隱約傳來的車子轟鳴聲,漆黑的房間中,亮起了一雙清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