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謹言,你這個白眼狼,說的是人話嗎?公司出事的時候你這個總經理在哪裡?你除了會說風涼話還會幹什麼?”
隨著屈謹言戲虐的聲音響起,下一刻赫云溪秀眉緊蹙,便是忍不住大喝出聲。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陡然微妙了起來,夾雜著一絲嗆人的**味。
“云溪,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要帶到工作中來。”
短暫的無聲過後,還是主座上的赫隆打破了沉寂。
只見他繼而看了眼正色下來的屈謹言,沉聲道:“謹言的為人我知道,有責任心有擔當,公司走到這一步,他心裡同樣不好受。”
“赫董事長,現在不是討論誰過誰錯的時候吧。如果非要討論的話,赫副總說的也沒錯,我這個翫忽職守的總經理的確是難辭其咎,我認。”
屈謹言不喜不悲,說的也很果斷。
聞言,赫云溪瞥了他一眼,但依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冷著張臉,倔強的將面龐獨自扭到了一邊去。
“你說的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他嘆了口氣,隨即目光明亮了幾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屈謹言,問道:“那依你看,如今集團的困境,可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沒有!”
屈謹言很直接。
赫隆一怔,哪怕是別過頭去表示不屑的赫云溪,也有些沒反應過來,微微詫異。
只見屈謹言繼續道:“當日那名在三樓獨自看房的客人,在窗戶脫落後的第二天就美名其曰的出國旅遊去了,至今都沒有回國,音訊也全無。從當事人出國的那一天,我們就已經陷入了被動,同時也喪失瞭解決困境的好辦法。”
“這麼說,謹言你也懷疑這是針對我們鑫隆集團的一場陰謀?”
“赫董事長難道不相信自己?開盤當天就發生安全隱患的質量問題,集團有沒有偷工減料,您不是最清楚嗎?”
“可中央新聞的事情又怎麼解釋?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既然有這麼大的能量,又何須多此一舉設計這麼多,就算不這麼做,也有的是手段打壓我們。”
事發後,赫隆第一時間的想法也是同屈謹言一樣,但幾天過後,中央新聞一出,他便否決了這一想法,將這一切歸於巧合,自認倒黴了。
畢竟,一個有能量影響到中央新聞的人,沒理由這麼大費周章的對付他,就算要動他,也完全可以動用地方關係,相信無論是效果還是效率都比這樣來的更快。
“這一點,依我看不過是巧合,相信設計這一切的人也沒有想到事態會發生到這一步。”屈謹言又緩緩道。
“那這麼說的話,你可有懷疑的物件?”
“現在就算知道是誰,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也是徒勞。現在我們在民眾的眼裡就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奸商,唯有立刻維護公司的形象才能勉強保持現狀。”
屈謹言遲疑了會,“解鈴還須繫鈴人,最好的突破口就是當日那名看房的客人。可如今人不見了,我們也難證清白,集團這段時間受輿論所影響的損失也幾乎成了定局,要想回到當初,是不可能的了,這一點還是希望赫董事長您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赫隆點頭,這一點他自是明白,不過還是有些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