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謹言淡淡的喝了口酒,在兩人的目光下,再次興致缺缺的搖了搖頭,“陳年往事,都過去了,有什麼好看的。”
三人說的都是上學那會的事情,穆薇琳做為局外人,靜靜的聽了會,並沒有多開口。
不過,隨著陳海和鍾若嫣的闡述,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今天下午那個與屈謹言碰面,明顯有異的女人,或許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柳曼。
“哦,他上學那會有這麼受歡迎嗎?”
她故作狐疑出聲,頓時引的兩人爭相恐後。
“那可不,這位可是我們高中的校草,風騷著呢。”
“薇琳姐,實不相瞞,當年我和屈謹言乃是一花一草,那可不是吹的,而是公認的。”
......
“這麼多菜都堵不住你們倆的嘴?喝酒喝酒,別瞎嚷嚷。”
屈謹言看不下去了,兩人這一唱一和,臉皮簡直不要太厚,說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頓飯持續到晚上九點才結束,期間更多的是在聊天,歡聲笑語一片,不失為一個愉悅的聚餐。
晚風徐徐,白天雖有些暖和,但說到底還是冬天,晚上冷風吹起,還是奇冷的。
出了餐廳,屈謹言將雙手插兜的陳海拉到一邊,低聲正色道:“之前拜託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面有遲疑,微微皺眉,“我幫你去找過當年買你房子的那位房主了,不過據他說,不久前恰巧又賣出去了。”
“又賣出去了?”
“對,那房主本身就是做二手房生意的,自己都沒怎麼住過,專門買來升值的。”
屈謹言沉吟了會,繼而才問道:“那有沒有聯絡新房主?”
“有一段時間我每天下班都去敲門,可房子裡面根本沒人,找原房主拿到電話,一打過去發現是個年輕妹子,人還在國外,並不在國內。”
聞言,他目光放遠,有些飄忽不定,良久才回神,認命般的同陳海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喂,你們倆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呢?趕緊的走,凍死個人。”
遠處傳來鍾若嫣的嬌喝,陳海肅穆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屈謹言投去一個會意的眼神,在哀嘆一聲後,獨自擺手離開。
夜幕下,冷風中,便只留下屈謹言一人落寞的身影,靜靜站立。
江凌市,河東,濱江花園小區。
如果陳海還像一個月前那樣,每次下班都來這裡轉轉的話,必然會發現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那一層常年漆黑不亮燈的樓層中,此時出奇的亮起了光芒,那正是有人在裡面居住的跡象。
陽臺上,似有一道妙曼的身影扶著護欄,正瞭望著江面,一頭長髮自飛中飄揚,不懼冷風侵襲,一動不動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目光出神,這個夜晚雖冷,但此時在這個舊地,她卻備感溫暖。
正如以前,他和她,在這曬著太陽,享受著冬日不多的暖陽,愜意幸福,即便想想,都溫暖了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