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的現場,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人,宛如戰爭過後的屍山血海,令人毛骨悚然、頭皮發毛。
帝安不是李墓,兩者有著顯著的差距,當日安若能在李墓身上討得了好,多是出於他身負傷勢的情況下,本身實力應該是強不了多少的。
而此刻與帝安對上,大抵是打不過的。
至於屈謹言,雖然亮眼,也表現出了不俗的戰力,但與安若半斤八兩,即便二打一,情況依然說不上樂觀。
不知情的人見這二打一的局面,或許認為有些不公平,但知帝安恐怖的人,反而會同情屈謹言和安若,因為他們要面對的,可是認認真真,手持通天棍的帝安啊,無疑拿出了最強實力。
“轟!”
鐵棍震地,宛如定海神針,有著通天之威,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抬眼望去,原來不知在何時,那持鐵棍的霸氣身影,已然有了動作。
單手持棍,一頭搽著地,與地面相觸,隨著他走動,發出些許刺耳的摩擦聲。
見狀,屈謹言和安若都是動作起來,向著帝安迎去。
隨著雙方不斷靠近,當到了一定距離,皆是不約而同的重重一跺地面,原本緩慢的行走,陡然劇烈,電閃而出。
一個呼吸間,已然近在眼前,單手變為雙手,面具下的面容滿是狠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宛如擎天之柱,通天棍橫掃而下。
屈謹言和安若一前一後,見得橫掃而來的漆黑鐵棍,前者不避不讓,好似完全不見。猩紅的瞳孔勾魂奪魄,滿是戾色,緊盯著眼前的獵物,雙手青筋突起,便是不管不顧的一拳擊出。
見得他的舉動,帝安不免有片刻的詫異,不過電光火石間,也不容他多想,既然對方要以卵擊石,他自是奉陪到底,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鐵棍更勝一籌。
通天棍不出意外的向著屈謹言橫掃而去,所指便是脖頸,要是擊中,絕對會當場喪命,別說肉體了,在他全力驅使下,即便是堵牆,也得砸出一個窟窿來。
屈謹言不避,眼看鐵棍帶著開山闢地之勢,怒砸而下時,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自其身後竄出,雙刃迎了上去,並且成功的化解了攻勢,順勢將鐵棍盪開。
帝安陡然變色,近身的腥紅身影,拳頭如炮彈般向他胸口襲來,戰鬥經驗老道的他,順勢抽出一隻手來,倉促間迎了上去。
“砰!”
拳頭相碰,身子後仰,倒退幾步,但仍舊保持著戒備,通天棍重重一插身後的地面,卸掉那殘有的餘力。
身行穩住,不加遲疑,反手持棍便愈要揮出,眼角卻是見得行跡鬼魅的安若已經從一側殺出,便是隻能被動持棍,做防禦姿態。
雙刃與鐵棍相觸,頓時火花四射,多了抹亮光。
安若並沒有就此罷手,不斷髮著力,向上迎去,反觀帝安卻是皺眉,一時間陷入了僵持,與此同時炮彈般的拳頭如期而至,在其瞳孔中不斷放大。
剎那間,一聲嘶吼,鐵棍上陡然傳來無匹的力量,強行逼退安若,通天棍的一頭順勢向著屈謹言的胸口撞去。
後者雖情緒看似有些暴躁,但臨危不亂,五指攤開,直接抓住了鐵棍的一頭,繼而雙手而上,緊握的同時,一腳便是向著其胸口印去。
帝安不變,右手持棍,左手化拳,極為剛猛的迎上了屈謹言的攻擊。
相較之前海邊一戰,如今的屈謹言無疑要強上了許多,不同而語,面對他的攻擊都有些不落下風。
大力傳來,屈謹言後仰,要不是因為手上抓著鐵棍的緣故,相信會倒退不止。
時間靜止,兩人一合即分,還沒從餘力中緩過來之際,各抓一頭的鐵棍中間,此時有著一道輕盈的身影單腳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具之人,不待帝安反應,手中的雙刃陡然散發寒茫。
見狀,屈謹言手中的鐵棍一鬆,身影頓時俯衝而去,兩人一上一下發出合擊,而帝安手中的長棍因為近身的緣故,根本難以發揮,成了無用之物。
“難不成......”
這一幕陡然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