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並無大恙,不過是被逼退,空中沒有著力點,才會被擊飛,當見得毫無保留砸在牆上的屈謹言,出聲問道。
起身摸了摸疼痛的胸口,屈謹言緩緩搖了搖頭,面上沒有絲毫痛色不說,反而愈發的冷冽暴戾,眼睛似乎又加深了幾分。
“來啊,繼續,你們不是很厲害嗎?”
“啊!”
就在他們說話間,帝安一躍而起,伴隨著癲狂的咆哮,從天而降,通天棍力劈山河。
“嘭......嘩啦......”
隨著這一棍而下,嘈雜的聲音響起,街道商鋪的窗戶宛如豆腐一般應聲破碎,散落一地。
屈謹言和安若退避,回眼看那一棍之下轟然倒塌的牆壁,心中不經愈發的凝重。
不在遲疑,下一刻兩人雙雙而上,主動出手,以安若為先,如一條迅捷的獵豹,向著獵物撲去。
“來......受死了嗎!”
帝安猙獰一笑,通天棍猛的一砸身邊的牆壁,隨後腳掌一蹬,整個人爆射而出,對於安若的舉動,他可是求之不得。
通天棍揮出,依舊氣吞山河,安若俏臉緊繃,哪怕是她都感危險無比。
面對斜劈而來的鐵棍,她俯衝的身影微微一偏,右手的刀刃順勢砍在鐵棍上,攻勢一緩,繼而再次近身。
帝安斜眸,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並不打算讓他多靠近自己,一旦被纏住,就有些麻煩了。
退後一步,通天棍再次揮下,然而這次安若並未有反應,只是微微斜了身子,露出了身後的屈謹言來,但本身還在通天棍的攻擊範圍之內。
帝安訝異,面色微凝,難不成她指望一直躲閃的屈謹言來替她抵擋自己的攻擊,從而爭取進攻的機會不成?
一念至此,明知這樣,但帝安依舊沒能停手,重重揮下。
先不說屈謹言能不能擋下自己這一棍,以安若的角度,即便手裡有刀刃,也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勢,畢竟身上穿的金屬防彈衣,可不是擺設。
“鐺!”
夜幕下竟是多了一抹火花,帝安微微動容,不曾注意安若手上少了一柄匕首。
屈謹言咬牙,輕薄的匕首根本抵擋不了百斤重的鐵棍,更何況還是出自帝安之手。先前安若之所以能抵擋一二,很大程度上是運用了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大大的卸了力道。
看似沒有什麼,其中細節根本難以道也,只有當自己承受這一擊的時候,才知其困難。
“啊!”
一聲斷喝,猩紅的瞳孔微縮,面色漲紅猙獰,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下一刻徒手迎上了鐵棍,並且牢牢抓住。
帝安面色一變,一眾觀望的帝煞幫小弟亦是嘴巴大開,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徒手接住帝安手中的通天棍。
“嘭!”
不容多驚歎,下一刻帝安的身影直接後仰而去,就連那根可怖的通天棍也脫手而出,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驚響。
一擊得手,見他潰勢,二人緊隨其後,左右夾攻,一時間拳影紛紛跟上,只聽得一陣沉悶的擊打聲。
夜幕下,大雨中,一道巍峨的身影狼狽飛出,直接砸落在街頭的一角,良久都未有動作。
驟然,這個雨夜裡,好似多了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