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的哪一句你不知道？」

時歲倒是坦蕩，「姜少爺這麼聰明，看不出如今我是虛偽地和姜少爺交好嗎。還是說，我臉上的利用兩個字，還不夠明顯。」

瞧著眼前的時歲，姜堰忽的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

坦蕩是最有力的武器，。

面前的時歲，此時就是這樣。

姜堰勾了勾唇，「你是足夠坦蕩的。」

斂去眼神後，時歲瞥了眼不遠處小桌子上的檔案袋，將坦蕩貫徹到底。

「那個檔案袋裡裝的是什麼，給我的嗎？」

聽到時歲這話，姜堰眉眼中劃過幾分情緒，他試探開口，「從前你不是最不想要我的贈送，如今這麼著急，是不是把我當自己人了。剛才打電話開啟擴音，也是因為把我當自己人。」

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時歲嘴角下意識抿起來。從前和姜堰在一起的時候，時歲怎麼沒意識到姜堰是個這般自大的人。

時歲長呼一口氣，好脾氣地開口。

「姜總，方才開啟擴音您看見了，是因為我沒有手。之後詢問專案，是因為我們說好了，你幫我自立門戶。您給我多少，我就回饋您多少。當然了，如果查清你真是當年的罪魁禍首，我也會馬上反咬一口，直接把你咬死。」

說這些話時，時歲整個人看上去無一絲溫度，她面無表情說著，話語有條不紊。

姜堰點點頭，「好。」

他起身去將那個專案拿過來，放到了時歲面前，「這個專案，你應該很清楚。」

低眼看著面前的檔案袋，時歲眸中閃著不解。

隨後時歲將其開啟，把裡面的檔案拿出來。

只一秒，時歲神色大變。

眼花繚亂的設計稿，獨具一格的設計風格，梳洗的筆觸，模糊的記憶，此時被糅合在一起，強硬地塞進時歲的大腦。

時歲緊了緊指尖，似乎對眼前的這份專案書反應極大。

她咬緊了唇，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填滿眼眶。

「我是想，重新啟動我們之前一起做的這個專案，這樣——」

「滾！」

姜堰一席話還未說完，時歲冷冰冰的語氣就直接打了出去。

她抬眼含淚看著姜堰，整個人顫抖著，像是一頭髮怒的小獸。

能夠讓時歲反應如此之大的，除卻關於王玉蘭的事情之外，便是這個專案了。

某一片記憶浮上腦海，時歲還記得那一天。林宛派人追殺她，無奈下時歲跳了瀑布，夢是保住了，但是她再也拿不起設計的筆。

意識到時歲情緒不對，姜堰立時三刻收了表情，想將那專案書一起收起來。

時歲沒給姜堰這個機會，她雙手攥住專案書的兩側。

隨後將其狠狠撕碎！

紙張的碎片像是漫天飛雪，瞬間飄落了整個房間。

時歲抄起身後的枕頭，直接砸向姜堰，「滾出去！」

「我馬上走，你別激動。」

姜堰將枕頭幫時歲撿回去，生怕對方情緒越重，於是加快了腳步，連忙從房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