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了這個大氅,咱們就能執法了?這又不是尚方寶劍。”巫巫奇怪的問道,“這大氅不能殺人呀。”
徐大說道:“怎麼不能殺人?這玩意兒不透氣,捂也能把人給捂死。”
王七麟帶頭,房間裡響起經久不絕的掌聲。
他們紛紛被徐大的機靈給折服了。
素來少話的舒宇嘆氣道:“徐爺當銅尉,我服!”
徐大閒不住,當天王七麟制定後面的工作計劃,他則溜達著跟收拾房間的老姐們嘮嗑,嘮出了關於李瑁離開的訊息。
李瑁是駙馬爺,他的妻子是當今聖上第一女永安公主,封地在蜀地與滇北交界處永寧府。
這不是個好地方。
永安公主自小是在京城長大,她被送去永寧府算是貶謫,但具體原因徐大沒有打聽出來,只知道她在京城風評不好,好男色、好美食、好惹禍。
李瑁也算是倒黴,他本來考中狀元郎有大好前程,但他在國子監素有美名,有才華長得又帥氣,是朱家懷瑾握瑜兩兄弟之前的長安城大眾情人。
這樣他被永安公主給盯上就不算什麼奇怪事了。
永安公主是長公主,她在長安城內自然是有宮殿的,可是李瑁赴京後竟然沒有住宮殿而是來住招待寺,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而且他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這次李瑁入京住了已經有兩月之久,他在年後便來了。
考慮到永寧府與長安城的距離,他顯然沒有在永寧府過年。
他赴京理由是來給老師祝壽和拜訪舊友,可是他老師壽辰結束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他也沒怎麼去拜訪舊友,主要是待在招待寺裡頭,然後說走就走。
徐大將打探到的訊息告知王七麟,說道:“七爺你看,這孫子不對勁,大爺覺得他身上有事。”
王七麟若有所思的點頭:“他對我很有意見,三番兩次的對付過我,身上肯定有事,而且跟咱們相關。”
“你說他在京城有寬敞奢華的宮殿不住,卻來擠招待寺,什麼原因?是不是知道咱們要來,所以他在等著咱們?”徐大問。
王七麟道:“不應該,可能是他與永安公主的感情不睦,所以不想去住公主府。你想想,他甚至不願意留在家中過年,怎麼會願意去住公主府?他可是贅婿,住公主府跟住人屋簷下有什麼區別?”
徐大點點頭。
王七麟又說:“如果非要找他的問題,我覺得這問題應該是與桓王世子有關,你看世子才來京多久他就走了?”
他繼續猜測:“說不準還跟俞大榮被害案有關呢,俞大榮死在招待寺,他也住在招待寺,現在查到了招待寺門房是兇手,那兇手會不會與他相關?”
徐大心動了:“要不要跟青龍王說一聲,去辦了這駙馬?”
王七麟白了他一眼:“你可給我省點心吧,青龍王閒著沒事幹了去主動招惹駙馬?”
徐大嘆氣說道:“是大爺閒著沒事幹了,這兇手抓著了,大爺沒必要再去盯著豐指北了吧?那傢伙太好色了,進了勾欄院就下手摸。”
說到這裡他說不下去了,連連搖頭。
王七麟說道:“這不是正合你意嗎?”
徐大怒視他道:“七爺你這什麼話?大爺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大爺現在已經變了。”
他倚在視窗往外看,喃喃道:“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王七麟將八喵遞給他,安慰道:“你擼貓吧,擼貓就得勁了。”
徐大情緒低沉:“大爺需要的是媳婦,不是貓。”
王七麟指著八喵說道:“妖怪,快變、變變變!變成個貓耳娘給徐爺爽爽!”
八喵眨眨眼,忽然來了個倒立。
徐大笑了起來:“八喵真懂事,你不用耍把戲逗大爺。”
王七麟說道:“不是的,徐爺,它是給咱看看它的蛋,意思是它變不成貓耳娘。”
徐大在它蛋上彈了一下,八喵飛射而出,以兇殘眼神瞪他。
王七麟拍拍他肩膀說道:“這樣,沒問題的話咱們快要離開京城了,也是時候去解決一下金髮巾幗身上的詛咒。”
徐大立馬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