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來了。”
陳珂略帶著感慨的說道:“秋日一來,冬日就要來了。”
“冬天的環境是肅殺的,世間的萬物大多數都會在這個季節凋零,可是到了春日的時候,卻又會再次復甦。”
“彷若是不死的一樣。”
“大自然便是如此的神奇,生生枯榮,往往不息。”
“牧野,你覺得是如此麼?”
樊牧野只是低著頭,輕聲道:“其實有些時候,也並非如此。”
“比如這樹木,若是一把大火將其徹底的焚燒殆盡,將樹根都是燒燬了,那麼這樹便是再也無法重新活過來了。”
“所以,想要殺死這棵樹,就必須是要將其的一切焚燒殆盡。”
陳珂看了樊牧野一眼,只是說:“可這顆大樹在此地已經紮根了近百年,甚至與此處的山巒都有些融合了。”
“若是想要將其徹底毀滅,那麼便是要將山都給翻過來一遍,才能夠將其的樹根徹底挖出來。”
樊牧野有些詫異的看著陳珂:“總督難道還會擔心將山巒給翻過來?”
“不過是翻過來罷了。”
“又不是徹底的把山給毀了。”
他語氣中帶著些笑意盈盈:“若是總督直接一把火將這山都給燒了,那這山上生活的其他動物才會反抗。”
“可如今只是挖一棵樹而已。”
樊牧野悠然的嘆氣說道:“動物大多數都是這樣的,只要不涉及到他們的事情,他們就會保持著自己悠閒的生活。”
“今日我們說只殺這顆樹,林子裡的老虎、兔子、狐狸等就會相信。”
他定定的看著陳珂:“世事向來如此,沒有什麼可以思慮的。”
陳珂啞然失笑:“你說的對,世事向來如此,沒有什麼可以思慮的。”
“或許是這幾日染了風寒的緣故吧?”
“這幾日總覺著腦子昏昏沉沉的,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
陳珂伸出手,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輕輕的拍了拍後說道:“該回去了。”
“走吧。”
樊牧野跟在陳珂的身後,一步一步,與陳珂的步伐相差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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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川君府邸
贏苦一臉笑意的看著贏淪:“我的人還未曾見到陛下,到了咸陽城就聽聞陛下要傳召陳珂回去了。”
贏淪勐地站了起來,眼睛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陛下傳召陳珂入京?”
贏苦點頭:“不錯,陛下傳召陳珂入京。”
他感慨的說道:“就如同我們之前設想的一樣,甚至比我們設想的還要順利。”
“陛下見到歸來的馮劫以及那些東西后,朝會上立刻傳旨要陳珂在夕日之前返京。”
“算一算日子來說,也就是這幾日的光景,陳珂就要動身了。”
贏淪幾乎是笑的拿不住手裡的杯子了,他大笑出聲,甚至眼淚都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