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和鳳芊芊元氣大傷,坐在石臺上休息。
我上前看著牛皮糖,心情複雜,只見他臉『色』極其蒼白,胸口處被紮了一把飛刀,血水已經浸透了前胸。
看著這個一路對我照顧有加的頑皮大叔如此模樣,知道他命不久矣,我悲從中來,流下淚水,我也不管他是不是複製人,上前扶著他靠我身上。
“多大的人了,哭個啥,跟個娘們似的,去我包裡拿根雪茄出來。”
而小九早已蹲在在邊上也泣不成聲了,他起身去拿牛皮糖的萬能包。
他嘴裡不時的嗆出血來,小九將雪茄塞到他嘴裡,給他點上,他抽了幾口,咳嗽個不停,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血。
“本來以為他孃的活了一輩子,沒想到都是夢,這該死的主啊……我牛爺『操』你姥姥……”
他說完就嚎啕大哭起來,隨即哭聲一止,他看了眼坐在邊上吧嗒著煙鍋袋子的劉師爺,用盡渾身力氣湊到我的耳朵跟前輕聲咬道:“小……小……心……劉……,我身上……身上的刀……是……他……他他……”
說罷,手臂一垂,便斷了氣。
我抹了抹淚,雖然對牛皮糖死前的話頗有疑慮,但卻沒往心裡去。或許是牛皮糖怨恨劉師爺出手很辣害了他『性』命吧。
“小盧,你過來……”只聽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有點納悶,鳳芊芊怎麼連我的稱呼都改了。
我連忙走了過去,她有點虛弱地靠在了我的身上,這個時候,我往她手腕上看去,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塊頭的手腕,我頓時大驚失『色』,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的血……”
小九聞言也趕緊過來,她先『摸』了『摸』大塊頭的鼻息,扯下一片衣服,準備給他包紮。
鳳芊芊嘴唇發白,半睜著眼皮道:“小九,沒用的,複製人i型有個致命的……致命的缺陷,不能受傷流血,一旦如此,便只能血枯而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喃喃道,心中已是極度難過。
小九已經哭成了淚人。
鳳芊芊『摸』了『摸』小九的臉龐,她隨即掏出那個魚形玉佩,交到我的手上,跟我說道:“這個玉佩是母佩,可以停止這裡,諸葛圖手上的是子佩,可以啟動這裡,千萬不能讓兩塊玉佩合一,否則……咳咳……否則……人類世界免不了一番殺戮。”
我使勁地點了點頭,正要將其放好,劉師爺不知何時到了身邊,和藹地對我說道:“給我看看吧。”
我看也不看,毫不猶豫地便遞給了他,鳳芊芊則欲言又止,但也沒說什麼,她又從身上掏出一張黑白『色』的照片。
我接過來一看有點驚奇道:“這不是我父親和你嗎?”。
照片上的父親英俊瀟灑,看年齡應該大概二十幾歲,我家裡其實存了幾張父親的老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認了出來,而鳳芊芊還是目前這個樣子,兩人都穿著老式的軍裝十指相扣,兩人一個英俊瀟灑,一個美麗無暇,看起來是滿般配的,不過我知道我的母親並不是照片中的女人,不然我還得管鳳芊芊叫聲媽了,那得有多尷尬。看來老頭子還挺風流的,說不定跟鳳芊芊有那麼一腿,等以後見到他得好好『逼』問一番。
我正胡思『亂』想間,鳳芊芊說道:“這照片的女人不是我,應該是我的原型,不過我繼承了她部分的情感和記憶,所以當我看到你時感覺特別的親切。”
我這時總算恍然大悟了。
小九將照片拿過去,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鳳芊芊,表情十分古怪地說道:“你跟你父親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難道你也是複製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被她這麼一說我都有點懷疑我會不會是我父親的複製人了。
鳳芊芊有氣無力的笑道:“不會的,複製人即便不在這巨石陣邊上,也會在某個時刻聽到召喚,我們稱之為覺醒。如果在巨石陣中,瞬間就會得到自己的型號和誕生日。而且會跟原型共享記憶,除非……除非是是終極複製……”
“終極複製什麼?”
“應該不可能,其實終極複製也就是無『性』繁殖,帶著父輩祖先的優良基因,卻有著新的思維和靈魂。”
“可這種複製有什麼意思,沒有男歡女愛,沒有閨房之樂,活著都沒意思。”
我這話一出口,就發現有點太直白了,小九臉刷的紅了,直向我翻白眼。
鳳芊芊倒沒什麼:“是啊,可是從進化的角度來講,情感是脆弱的一種表現,所以在比較殘酷的世界裡,帶著脆弱的基因這是難以生存的。”
我心中腹誹,那得多殘酷的世界才能不需要情感才能生存。
“我有點累了,想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