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踩著壁坑艱難地往上爬,壁坑不是深,看樣子都是人踩出來的,所以不小心還得劃溜下來。
下面的死鳥因為佔不到甜頭離開了,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我們幾人此起彼伏的喘氣聲,這種爬法最耗體力,得使勁撐著洞壁,手上又沒有好的著力點,靠的是身板和協調『性』。
雖說我從小也算半個練家子,可對於這樣的消耗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承受,上個五六米就得停下來喘一會兒。
大概爬了十四五米左右,上面墜下來一根繩子,看來牛皮糖已經率先爬到了頂,也不知道他這根尼龍繩是不是美國貨,質量確實好,搭著六七百斤的人,依然還有彈『性』。
還在下面,我就聽到牛皮糖的聲音,“師爺,這裡有兩個洞,一左一右,你看我們該走哪個洞?”
“左邊的,右邊的皮鞋印子有來回,而且回來的印子在上,應該是條死路。左邊的是個新打的盜洞,走左邊沒錯。”
上去的人為了加快速度,順著繩子往下提,我感覺輕鬆了許多,一會兒就到了他們所說的左邊的洞,原來這個直洞頂處左右各有一個彎洞,左邊稍高,高過半人,一米七八的個,貓著腰就能往裡面走,右邊稍窄,半人高左右,也能勉強走人。
老瓢頭上來後,我們往洞裡面走去。
我們走得很慢,也不敢出聲,萬一不小心又驚動墓裡的哪位大爺,也夠我們喝一壺了。
眾人越是不出聲,氣氛就越是詭異,牛皮糖第一個打破沉悶道:“師爺,你說那什麼九棺維他命陣真管用麼?”
“嘿嘿,牛皮糖,你可不要起什麼歪心思,那玩意兒可傷天害理了。”
“我說劉師爺,你把我老牛看成啥人了?不就是見哥幾個瘮得慌,沒話找話麼?”
“嘿嘿,諒你小子也沒這個膽量,再說我看你額寬眉高,也不像個短命鬼,拐著彎兒打探那邪惡的玩意兒幹什麼?”
“我說你這人哪,我這不是好奇嗎?好奇也犯法嗎?是吧,小盧兄弟。”
“少扯別人身上,我告訴你,那邪術只會害人害己。”
我心說沒想到劉師爺這人還挺有正義感的,跟他的形象真是格格不入啊。
“師爺,要擱以前,我還真得把你當得道高人給供起來,早晚磕仨響頭,求高人答疑解『惑』,可現在老子翻身農奴得解放了,我們隊伍裡又出了個智多星,你呀老了,只能靠邊站,是吧,小盧兄弟!”
扯皮都能扯到我身上,我只能裝作不知道,免得招人嫉賢妒能。
“牛哥,你說什麼,剛才沒聽清楚。”
“你小子盡跟我裝,剛才見你聽的比誰都來勁,是不是怕師爺嫉賢妒能,扼殺人才?有我在,他劉南斗算個屁。”
牛皮糖難道是我肚裡的蛔蟲,居然說中了我的想法。
難得的是並沒見劉師爺生氣,想來是早已習慣牛皮糖的風格,他調侃道:“嘿嘿,我劉南斗要算個屁,你牛皮糖可就屁都不是。”
師爺的話引來眾人一陣鬨笑。
“得,嘴皮子功夫我可真鬥不過你,我現在不想知道九棺維他命陣好用不好用了,我只想知道,主墓室的那口棺槨到底有什麼玄機?小盧兄弟,你要是看出點什麼,可千萬得跟牛哥說,牛哥心裡裝不住事,事多了吃不下飯,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