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曼的父親聞言,微微一愣。
沒想到面前的兩個人知道自己女兒癔病的事情。
他本來是想抓緊把兩位不速之客打發走,打發走之後他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下午千方百計打聽到的與女兒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男孩子會被送過來,女兒就不用再受這種可怕病症的折磨了。
女兒生病的這一年來,他和妻子可謂是熬幹了心血,花光了錢,各地求醫問藥,重,所有能搞到的稀奇古怪的偏方也都嘗試了一遍,不見好轉不說,反而越來越嚴重。看著女兒日漸憔悴,肢體愈發的失靈,恨不得自己替女兒承受。
妻子總覺得是自己之前的一段離奇經歷害了自己女兒,愛女心切的她更是懊悔自責的無以復加,她因為這個,妻子曾偷偷吞服安眠藥自殺,幸虧他發現及時,不然估計人就沒了。
所以那件事情,這一家子的禁忌,他們從沒對外人說起過。
那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知曉的呢?
李詩曼的父親瞬間愣怔之後,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哈哈一笑,望向文傑:“對不起,我沒聽明白,你是指什麼?“
“您夫人沒跟您說起過她的那段經歷?“具體是什麼經歷,發生在什麼時間段,文傑也不清楚。
他剛剛也只是聽了個大概,所以他只能含糊地重複了一遍。
突然他發現李詩曼的父親很緊張地看向他身後的位置,還沒等文傑轉過頭,自他身後傳來了一道柔和的女聲:“旭東,還是讓我來說吧。”
是李詩曼的母親,拿著兩瓶雀巢咖啡站在廚房門口。
看樣子,客廳的對話她在廚房都聽到了。
“那太好了,我們洗耳恭聽。”文傑衝她笑笑。
李詩曼的母親不慌不忙地上前兩步,把雀巢咖啡遞給柳青青和文傑,回身坐在了自己老公身旁。
整個過程中李詩曼的父親一關切地注視著她,待她坐到身旁,一把攬住她肩頭。
用力拍了拍,以示安慰。
李詩曼的母親側目朝臥室裡看了一眼,見自己女兒這會兒還在睡覺,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她抬起手握住了自己老公的手,用力握了又握,再抬起頭時目光變得堅毅而決絕:
“這件事情一直壓在我的心底裡,時間越久越是沉重……”她的聲音沉緩而低啞,目光變得迷離,彷彿透過歲月定格在了生命中的某一時刻。
身旁的男人把另一隻手也搭在了兩人緊握的手上。
她衝自己的老公溫柔地笑笑,那一笑從容而優雅,似乎她一直以來就在等著這樣一個吐露心聲的機會。
“那時十幾年前了,我也就二十歲出頭吧,正是愛瘋愛玩的年紀,跟幾個要好的朋友加入了一個遠足探險聚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