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棉花蘸著水苗塞入健康人的鼻孔,快則五六日,慢則十日,病毒和抗體會同時在人體內發作,到時候如果表現出輕微的只要消下去後,就代表著大功告成。
御聽完她的講述,當即一挽袖子,毫不遲疑地說道:“我沒有得過天花,就先讓我試試。”
緒之瀾的臉色一變,勸阻道:“你可知這是有風險的,此藥並非一定能成功,一百人中就會有一人失效,失效的人會被天花反噬,到時候就是生死難料了。”
“我自幼習武,身子一向強健,這件事由我來做最合適不過。”
緒之瀾還想要進一步阻止他,卻被他搶先一步開口道:“人命關天的時候,哪裡會分身份的高低貴賤。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絕對會拿自己做第一個試驗。”
緒之瀾無話可說,既然御珵一沒有患過天花,卻在這裡待了不少時日,如果水苗成功,也算是幫了他。
她咬咬牙,終是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緒之瀾每天膽戰心驚的,生怕他會出什麼意外。
當御珵一的臉上出了丘疹,卻是沒有像江府的其他人那樣在發熱,緒之瀾知道,自己成功了。
水苗被婷法炮製,施在了嚴重一些人的身上,小少爺身邊的乳孃的天花一退,就親自去照顧他,日日塗抹藥膏,冰毛巾也是時時更換著,口渴時就喂他些菊花湯喝。
接下來好訊息頻傳,天花被控制住了,小少爺的病很快也就好了起來,知縣府上下更是感激緒之瀾。
她得知這個訊息後,又哭又笑的,簡直不能自已,當她轉身看到御珵一時,卻不顧矜持,直直撲進了他的懷裡。
御珵一溫柔地回抱住她,臉上也有些動容。
這麼多天的努力沒有白費,人力戰勝天意的那一剎那,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和如釋重負的感覺,深深包裹住平安活下來的每一個人。
兩人在這個親密無間的擁抱中,彼此的距離在無形中拉近了不少,二人再一次一起經歷了生死,有種別樣的情愫在暗自流動。
緒之瀾是不由自主的就這麼做了,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鬆開了手,小臉直接紅成了一個蘋果。
御珵一也不戳破,只是深深地凝望著她慌忙轉過去的背影。
天花完全消除之後,江明更是親自做東,上門邀請緒之瀾和御珵一來府中做客,盛情款待了他們一番。
緒之瀾救治天花的事情,很快在京城傳開來,一傳十十傳百的,老百姓之間都在口口傳頌她的善良和醫術高明。
她倒是不以為意,比起這些虛名,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但是當她再去劍心學習的時候,秦老也破天荒地誇了她,絲毫沒有流露出對她幾天不見人影的不滿,搞得她都很不好意思。
......
與此同時,皇后的父母進了宮,與她閒話家常。
梁帝特許她的母親留在宮中過夜,母女二人自然是喜不自勝。
傍晚,皇后的母親鄒夫人,與她談到了幾位皇子的婚配,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緒家的女兒。
皇后對緒之瀾一直心存不滿,總覺得要不是她亂出風頭,自己也不會被多方責怪。一提起她的名字,皇后還很慶幸太子和緒之瀾不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