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朝廷重臣,他也不好說他什麼,雖然說在朝堂上哭嚎什麼的,的確有損尚書的形象。
但是盧尚書自己都不在乎,他在乎什麼?
擺了擺手,御珵一敷衍的安慰道:“盧尚書說吧,究竟出了何事你哭的如此傷心欲絕?”
盧尚書抹了把老淚,其他大臣也紛紛看向這邊。
盧俊被割了舌頭的事兒畢竟不是什麼體面事兒,盧尚書自然也不會容許這種訊息外洩,因此眾多大臣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盧尚書可不是什麼無名無品的小官,身為朝廷的尚書卻如此沒有形象的趴在地上哭,要皇上為他做主,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才會如此,而且他們沒有得到什麼訊息,那想必是私事了。
對於這種高品官員的私事兒,眾人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的確挺好奇的。
盧尚書已經顧不上別人紛紛投過來的眼光,一邊抹淚一邊開口,那樣子好像跟自家祖墳被刨了似的。
“犬子俊兒昨日在校場受傷,兩人手段極為殘忍,直接將我兒子的舌頭整根割下,手段何其殘忍?他現在連話都說不了,老臣求了不少的大夫都得不到辦法,要不是實在心急記恨那對我兒下手的歹人,老臣也不會不要這老臉,在朝堂上向皇上請求,為犬子討回公道啊!”
盧尚書說的是聲淚俱下,好像自己兒子跟要死了似的。
眾人沒有盧尚書那麼深的感觸,但也是微微心驚,京城之中竟然還有人敢在校場對盧尚書的兒子下手?
那人,不得不說,是個狠人啊!
這不,盧尚書跳出來要為兒子討回公道了。
盧尚書添油加醋的解釋完盧俊的情況,又煽風點火的哀嚎:“這還是在京城之中,天子腳下!竟然敢有人在校場做出這樣的事,我兒受苦也就算了,可是這可是在光明正大的挑釁皇權啊!”
盧尚書這大帽子一扣,朝中眾臣眼皮子直跳,不就是你兒子不知道得罪了誰,才被割了舌頭嗎?
怎麼就還推到挑釁皇權上面了,這高帽一頂扣一頂的倒是會扣,果然盧尚書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口才不虛啊!
而盧尚書還嫌沒完,扣上皇權一頂高帽還嫌不夠,還想著拉一批人在自己陣營來,開口就義正言辭地道:“更何況這校場之中可不止還有我兒,朝中不少大臣的子女都在校場之中學武,現在有歹人敢在巍巍皇權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兒也就是算個警戒了,舌頭被割了以後說不了話開不了話,可是眾多大臣見我兒這樣不得心內惶惶,人人自危?擔心自己子女出什麼事!”
不得不說,盧尚書這一招高!
這口才足夠把死人說活了!
眾多大臣也就是畏於他官職比自己高,不敢直接說白話罷了。
畢竟不是誰的兒子,都跟你盧尚書的兒子似的,一天到晚拈花惹草,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惹到了誰,現在在校場裡面受害,八成也是自己招的!
可是他們子女安分的分!他們根本不擔心這種情況好嗎?
盧尚書本身一開始,也沒有打算要讓他們真的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
他這樣說的目的,更大的是為了給皇帝施加壓力。
又是說皇權,又是拿文武百官來說話,皇帝不慌嘛?
御珵一老實說,他不慌!
盧尚書這伎倆誰看不明白,說白了就是想讓他為他做主,找出幕後真兇啊。
御珵一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道:“盧尚書覺得此歹人應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