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是發生了什麼嗎?”緒之瀾趕緊拉他坐下。
緒之瀾知道歲寒向來穩妥,從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慌了腳步,想必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給歲寒倒了一杯茶水,她現在也沒想到主僕之分。
便“咕嚕咕嚕”地往喉嚨裡面倒茶水,溫熱的茶水在身體裡面開了一條路,歲寒感覺到自己又撿回來了一條命。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見她原本紅通的臉蛋淡了一點,便詢問道。
歲寒張望四周,隨後壓低了聲音:“大事不好了。”
接著把自己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緒之瀾。
聽罷,緒之瀾原本平靜如兩汪古井的眼眸頓時顯露出驚詫的神情,趕緊問道:“此事果真?”
“千真萬確。奴婢還特意去探個究竟,真的給我發現了。”
歲寒不敢隱瞞事情情況,趕忙說完,心惴惴不安的,又問道:“若被人發現了,只怕把整個緒家都牽連了。”
緒之瀾趕忙喝了幾杯茶水,原本清香且又不苦澀的茶水,如今也索然無味。
“沒想到這個柳姨娘平日雖說她的性子是不怎麼得人喜歡,但如今竟然跟著外人一起放印子錢,還搞出人命,她是想錢想瘋了嗎?”
現在家中上上下下都在安排著緒兆端的婚事。
若這件事情一旦洩露出去,恐怕整個緒家會被她這個臭娘們鬧得一蹶不振,更別說緒兆端的婚事,必然會搞黃了。
現在緒之瀾的心像是繫了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
一萬個想不到,柳姨娘竟然膽大包天,雖說她不過是一個妾,但好歹也是宮眷,一舉一動多多少少都牽動著一個大家戶。
說她平日最多也是嘴碎了點也就算了,說她想要吃喝穿的,只要不是跟她有過節,誰會故意和她過不去。
但這次事情觸犯了王法,輕則坐牢,重則砍頭。
這次怕不是利慾薰心,心給豬油矇住了。
緒之瀾深呼吸幾次,心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小聲地說道:“此事萬萬不能洩露,知道嗎?”
“小姐就算給一個大缸給奴婢做膽,奴婢也不敢啊!”
歲寒趕緊回答,不過似乎對柳姨娘的事情心有餘悸,魂都不見了三魄似的。
緒之瀾點了點頭。
“很好,那你一定要保證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洩露出去,不然的話不僅是我們兩個還有其他無辜的人都會被牽連進去,到時候後果便不堪設想。”
也並不是緒之瀾故意說大話嚇唬歲寒,而是柳姨娘這次真的闖大禍了,就算是玉皇大帝重現,如來佛祖保佑也無濟於事。
歲寒點頭,詢問道:“那麼這件事情,小姐你打算如何處理?總不能任由柳姨娘這樣搞下去吧。”
“自然不會,柳姨娘這這麼大膽去做這種事情,想必憑藉她一個女流之輩是做不成的,最好是可以放長線釣大魚。我需要收集足夠的證據,再做打算。”
緒之瀾思酌道。
但是女眷是不可以隨意出入府邸的,那她又是怎麼和外界聯絡,那人又是誰?
緒之瀾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尋找證據,加上她先在事務繁忙,自己找證據恐怕容易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