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可汗也很火大,不過他比緒兆得到的好處又多一些,畢竟,他得到了一個搜刮了大華很多銀兩的蘭花部落!而且這個蘭花部落是大華的死敵,根本不擔心蘭花部落會反叛。只是柳梅兒跑去大華朝救緒之瀾,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
十月二十六日,天氣有點涼了。緒之瀾回到了金陵城,只見昔日敬仰他的百姓此刻看到他進城,眼睛裡盡是氣憤,和看到罪人落網後的大快人心之色。
下午時分,文武百官被召集到了金鑾殿,參加對緒之瀾跟緒之元的對質。
簡丞相等人跟緒之瀾走得近,又有子侄在陽洮郡擔任大官,他們的心情很忐忑!
緒之瀾見到文武百官的眼神,他的心淡了,快步走到前面,左右掃了掃,除了三位公主冰冷的眼神,他還看到幸災樂禍的艾麗絲和一位長相有點像緒兆的年輕人。
“兒臣見過父皇!”
“陽洮,樓家父子前去刺殺重陽公主,可是受你指使?”緒兆親自發問。
“難道樓家父子把他們自己去刺殺重陽公主的事情賴在兒臣的頭上?”緒之瀾反問回去。
“那倒沒有,他們說刺殺洛陽公主和重陽公主都是他們自己的主意,跟陽洮王無關。”柳公公接了一句嘴。
“樓家父子是蘭花餘孽,他們又奉陽洮王為主,如此大的事情,沒有你陽洮王的吩咐,他們敢去刺殺大華公主?而且三位公主輕裝簡從,不得接受官府幫助的要求是陽洮王提出來的,這明顯就是為刺殺提供方便嗎?眾位大人說對不對?現在想丟卒保帥,當我們都是傻瓜?”緒之元笑著掃過文武百官。
緒之瀾不想跟緒之元打口水仗,他對緒兆說:“父皇,可否讓樓家父子上殿為對質?”
柳公公看了緒兆一眼,然後命人將樓家父子帶進殿來。
樓家父子不敢看緒之瀾的眼睛,兩人深深的低下頭!
“樓敬之,樓青山,本王是否有派你們去刺殺重陽公主?”緒之瀾狠狠的問。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刺殺洛陽公主和重陽公主之事與陽洮王無關,都是我父子私自行動!”樓敬之大聲說。
“蘭花女皇緒之瀾,你倒是有兩個忠心的部下,可這樣的話,有誰信呢?”緒之元大聲說。
緒之瀾沒理緒之元,掏出蘭花玉璽,對樓家父子說:“樓敬之,樓青山,你們倆看著本王手中的蘭花玉璽,大聲的說本王到底讓你們去幹什麼了?說實話,不得有半句隱瞞!”
樓家父子抬頭看了一眼蘭花玉璽,心中更加愧疚,大聲說:“刺殺洛陽公主和重陽公主之事與陽洮王無關,都是我父子私自行動!”
緒之瀾知道樓家父子是想自己承認來保他一命!
“啪”,蘭花玉璽被緒之瀾狠狠的摔在大殿上,把眾大臣嚇了一大跳,連護駕之聲都喊出來了。眾武將想要出手推拿緒之瀾時,被緒兆一聲“退下”制止了。
“樓敬之,樓青山,你們對著蘭花玉璽都不敢說真話!既然你們不尊重你們的蘭花玉璽,想要害死我,我緒之瀾認了!可我求求你們,請你們把實話說出來,別害我的家人!”
緒之瀾說到這裡,流著淚,噗通一聲朝樓家父子跪了下去,頭撞在地板“咚、咚、咚”的直響。
緒兆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大聲說:“樓敬之,只要你實話實說,朕饒你父子不死!”
樓青山看到緒之瀾如此傷心跪著求他們說實話,他受不了啦,他大聲說:“陛下,我說實話!你當時命令我們父子帶隊去殺洛陽公主和晉陽公主,只許失敗,不許成功!我們父子本來想聽你的話假裝去殺洛陽公主和晉陽公主,但晉陽公主居然住進民宅,我們父子一時找不到,於是就先去殺洛陽公主。”
緒之瀾緩緩的抬起頭,笑著抹了抹頭上的血。
柳公公馬上送來一聲手絹,並扶起了緒之瀾。
“謝謝!”感謝過柳公公後,緒之瀾對樓青山說:“你繼續說!”
樓青山接著說他們進到同福客棧殺掉掌櫃,蕭勁風就進來了,並自承是艾麗絲的人,毒煙是蕭勁風放的。殺完同福客棧後,他們父子準備去找晉陽公主,但蕭勁風不同意,說殺重陽公主或殺晉陽公主對篡位來說沒有分別,他父子苦於不能明說,只好就跟蕭勁風對重陽公主動手了,接著就被抓住。
“謝謝,你父子倆直到今天,才認真的聽了我一次命令!我感謝你們!”緒之瀾向樓家父子鞠躬。
“緒之瀾,你做了那麼多的鋪墊準備工作,就是為了假裝刺殺,還只許失敗,不許成功,大家相信嗎?”緒之元說道。
緒之瀾嘆了口氣,對緒之元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緒之元吧?拿著你爹那枚太子的信物到處招搖撞騙,把我們大華進攻涇陽國的完美計劃告訴了柳梅兒,害得我還沒走柳梅兒的大帳,就被她用刀頂在肚皮上,差點死在草原!”
“你還是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派樓家父子去刺殺洛陽公主和重陽公主吧!先解釋清楚你的問題,我的問題自然就水落石出了。”緒之元微笑著說。
“記得父皇曾問兒臣意屬何人做大華的儲君,兒臣當時回答紫陽公主或洛陽公主,兒臣可有說假話?”緒之瀾看著緒兆問。
“確有此事,你當時說過最看好的人是洛陽!”緒兆如實回答。
“九月下旬,本王從陽洮草原回來,說想回陽洮郡看看,次日,洛陽公主跑到陽洮宮來,說想跟本王一道去陽洮郡遊玩。本王擔心緒之元可能會刺殺所有排有輩分的公主,方便他上位,所以就說歡迎洛陽公主到陽洮郡玩,但本王不提供安全保障。言下之意是讓她放棄去陽洮郡!”
對著眾大臣描述完後,緒之瀾看著洛陽公主問:“洛陽,可有此事?”
洛陽公主點了點頭。
緒之瀾看向緒兆,又問:“父皇,兒臣曾說過最不看好的人就是重陽公主,她根本就不是做國君的料!雖然,她送給兒臣夜明珠,送過兒臣大把的銀票。本王承認有點貪財,但站在國家的大義上,兒臣一直認為重陽公主不適合做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