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八王兄送來封信,你先看看!”
緒之瀾現在那有心情處理別的事情,他接過來,只是抓在手中,卻沒看,而是看著柳梅兒說:“梅兒,出大事了,秦王傳回軍報,說虎嘯山莊莫問天等嫡系主要人員被殺了!”
柳梅兒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看向緒之瀾,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緒之瀾將具體內容說了一遍,同時表達了自己也不相信的觀點。
“死無對證之事,秦王拿回來莫問天等人的隨身信物,王爺也不能不認!只是,從此這莫問天站在暗處,對我們大大不利。我們都無法判斷莫問天什麼時候發現重陽公主死亡之事,到時候他突然發難,我們連個準備都沒有!”
柳梅兒的擔憂,正是緒之瀾最擔心的地方。
“為今之際,只有把莫問天的怒火燒到緒之元身上!”柳梅兒提出解決方案。
緒之瀾也知道這是個好辦法,問題在於怎麼把引導?他揹著手走來走去,一時沒有主意,突然發現手上有個信封,他開啟看了看,又看到一件讓他頭痛的事情,他不自覺的說:“人人都想當皇帝,本王代理了幾天就被搞得焦頭爛額,吃不好睡不香的!”
看到柳梅兒慚愧和為難的樣子,緒之瀾歉意的說:“梅兒,秦王滅掉虎嘯山莊,將功抵罪之後,皇上沒回金陵,倒是可以不封賞他,但他的威信肯定上了一個臺階。就算不如本王,他說話也有了一定的份量。這時候本王為涇陽國謀福利,恐怕......”
“臣妾也知道王爺為難,可是,王爺以女子之身娶臣妾之事,讓涇陽國大損顏面,父汗只能說出王爺的男子身份。此次若不為涇陽國爭取些好處,若是耶律子薦與那金太陽暴出王爺男兒之身,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可汗送來八匹汗血寶馬,不會是讓本王帶著你逃命的吧?那喜兒兒怎麼辦?”
緒之瀾丟下喜兒兒逃命,那絕對不可能!
說不得,為了妻兒,緒之瀾得動點歪腦筋,該下黑手的時候,決不能手軟了!
緒之瀾突然微笑著站了起來,抱著柳梅兒親了一口,說道:“梅兒,重陽公主之事,本王已經想到了解決之策!”
“什麼辦法?”柳梅兒驚喜的問。
“今日已經是十一月二十三,想必高麗國的使臣很快就會到來。今年,無論高麗國提出什麼要求,本王原則上都先答應,但要求派使者前去查實之後再答應。”
“臣妾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是讓重陽公主做欽差帶隊前往高麗國!”
緒之瀾點了點頭,說:“往返高麗國,正常情況也得一月有餘,若重陽公主吹過海風,一病不起,半年未歸,想必也沒人懷疑!或者是水路不太好走,重陽公主想走旱路回國,咱們再開條路,時間也不長,頂多兩年時間!”
柳梅兒聽得咯咯直笑,美麗的眼睛中充滿了快樂和狡猾,突然,她想到一個關鍵點,清脆的笑聲嘎然而止,嚴肅的說:“此計雖好,但金國太子未必肯答應!萬一他擔心王爺到時候說重陽公主在高麗國失蹤,要他賠個重陽公主出來,他怎麼向大華交待?”
緒之瀾腦海中浮現出熙美人的樣子,心想如果熙美人今年出使大華,她應該能幫這個忙,可她不可能單獨做為使臣前來,若熙美人跟哥哥一起來,她哥哥多半像柳梅兒所說不會輕易答應此事。
“待本王回宮之後再好好想想,原本讓涇陽國幫忙是最好,也是最容易說通的,只是涇陽國不具備這個條件。除非把你哥扣在金陵,把重陽公主送往涇陽國,以此作為貿易區重開後,兩人互為人質以保證兩國不發生戰亂。但是,你作為涇陽國的公主已經嫁給了本王,再扣一個王子,說不通!”
柳梅兒也明白,她說道:“待臣妾再想想有什麼別的辦法!”
鬱悶的緒之瀾帶著香兒回到了皇宮,過得不久,接到命令的鴻臚寺少卿親自前來彙報訊息,說高麗使臣預計十二月初一到達金陵,這次來的是高麗國金正太王子和金正熙公主。
雖然緒兆允許緒之瀾便宜行事,但將重陽公主送往高麗國的大事,緒之瀾得告訴緒兆,讓緒兆發個不讓高麗國擔心的正式文書回來。
緒之瀾給緒兆的奏摺寫得含糊,只寫了欲送重陽公主去高麗國,為免高麗王子擔心事情暴露後大華找高麗的麻煩,需要緒兆寫個文書給高麗國,向高麗國宣告此計是為吸引莫問天自投落網,重陽公主並沒去高麗國。
涇陽國的事情把緒之瀾煩得不行,二十四日,心煩的他來到緒花園賞菊,郭公公跟在後面陪著,遇到緒之瀾在花前停下腳步,郭公公就會主動介紹菊花的品種、歷史及相關趣事,讓緒之瀾大大的漲了一回知識,當然,他聽完之後,什麼都沒記住,純粹就是當故事聽,放鬆一下心情,只是效果甚微。
正說話間,小魏公公老遠就喊:“陽洮王,出大事了!”
郭公公怒斥道:“慌慌張張,成為體統!”
緒之瀾的臉色很難看,眼前這許多破事還沒處理好,看小魏公公這神態,估計小魏公公口中說的事情不比重陽公主遇刺事件小。
“什麼事?”緒之瀾邊接奏摺邊隨口問了一句。
“回陽洮王,有刺客刺殺秦王,被秦王當場捉住,並順藤摸瓜,抓住其幕後主使是皇后的家人,人髒俱獲。”
“啪”緒之瀾的手一鬆,奏摺掉在地上,他怔在當地,只覺得雙眼發黑!皇后搞這事情,晉陽公主不想混了啊!要是緒兆繼續裝病不回宮,就剩下他在金陵跟秦王鬥了!
“陽洮王!”郭公公撿起地上的奏摺,見緒之瀾在發怔,他出聲提醒。
緒之瀾清醒過來,接過奏摺,先沒看內容,而是吩咐道:“傳宋將軍!”
開啟奏摺,秦王在奏摺上詳述他在茂源客棧歇腳時,有喬裝成小二的王家人向他下毒,僥倖被有著豐富江湖經驗的蘇家弟子緒小虎發現,當場抓住了那小二。一番拷打之後,那小二供出幕後主使。陸遠遊帶著一眾高手,抓住了藏身在縣城一間民房內的王家人,並從其身上搜出王皇后指使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