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不必客氣!”說到這裡,緒之瀾轉頭對郭公公說:“郭公公,本王讓秦王入住東宮,雖有越權之嫌,但也算事出有因,若父皇日後有更好的安排,讓秦王搬出來便是。倘若本王再把東宮的各項支出都算在皇宮開銷之中,那就相當於本王擅自給王公大臣封賞了,此乃父皇之權,任何人不得僭越。回頭你將東宮的太監、宮女全部撤走,一顯本王辦事公平,二也顯得秦王清廉!”
緒之元氣得真想把緒之瀾拖過來暴打一頓。
簡丞相等人肚子都笑痛了,暗想秦王住進去後,光桿司令一個,別說鋪床疊被之人,連個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還得自己生火做飯,每天打掃地上的枯葉!當然,還有藏劍山莊這群僕人,只是,人家願不願意做僕人呢?
下朝之後,緒之瀾讓人直接斬掉了樓家父子,實在不能再留下這兩個傢伙搞事了。
緒之元氣呼呼的離開了皇宮,來到蘇如海在金陵置辦的宅子。跟蘇莊主等人客套幾句後,緒之元把自己的嫡系人馬招集在一起開小會,將緒之瀾在朝堂之上對待江湖人士的要求告訴大家。
蕭勁風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差點沒把自己的手打傷。
蘇睿也差點把胸膛氣炸,但緒之瀾說得光明正大,無可反駁。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安排蘇如海等人?暫不封官,也不要他們的銀子,讓他們呆在金陵,需要的時候用用他們,做免費苦力,他們願意嗎?就是讓馬跑路,也得喂點草料吧?
商量來商量去,蘇睿說:“秦王,晉陽公主已經死,雖然陽洮王讓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便為由讓洛陽王暫時去緒書房幫著處理國事,待皇上回到金陵,洛陽公主便再沒有理由繼續去緒書房。所以,屬下覺得暫時秦王府不需用到藏劍山莊。”
緒之元明白,如今晉陽一脈倒臺,倒是用不到武林高手跟什麼人對抗了,因為緒之瀾犯不著冒殺頭之險派人來殺他!他介面說:“可蘇莊主寫表請求為朝廷效力,本王不能給他封官,他們肯定也不願做王府下人,可讓他們回去,便是不接納江湖人士為朝廷出力,傳出去,且不說本王出爾反爾,就是其它江湖人士也會對朝庭寒心。”
蘇睿說:“秦王可以秘密給蘇如海等人寫個王旨,承諾秦王有能力之日,決不負當日邀請藏劍山莊之承諾!然後,秦王向陽洮王說明難處,就說如今秦王府無銀兩招攬江湖賢能,若放蘇如海等人回去,又恐江湖人士對朝廷寒心,逼陽洮王妥善安排蘇如海等人。”
蕭勁元搖了搖頭,說:“此計雖可讓朝廷幫秦王出銀子供奉蘇莊主等人,但若陽洮王說她無權封朝廷之官,她再借些銀子給洛陽王,把蘇莊主一干人等送給洛陽王,之後洛陽王再派蘇莊主來刺殺秦王!這該如何是好?”
緒之元聽得心為之一寒,連忙說:“勁元言之有理,此事萬萬不可!”
要又不能要,送又怕送錯人,棄之不理又不妥,真傷腦筋!
蘇睿笑著說:“若蘇莊主帶隊大張旗鼓投靠陽洮王呢?她好意思把蘇莊主送給洛陽王?而且,陽洮王借錢給洛陽王,能借多少?誰會願意跟著一個靠借銀子發俸祿的王爺?”
蕭勁雲說:“即便這樣,傳出去秦王不也是很丟面子?”
緒之元臉一黑,但也不便說什麼。
蘇睿瞪了蕭勁雲一眼,臉色一整,說:“此事也就朝中大臣知道,百姓並不知曉!”
商量好之後,緒之元把蘇如海等人召進來,將緒之瀾聯合柳梅兒坑他之事和盤說出,又將今日朝堂之上緒之瀾故意刁難之事說出來。又說皇上本來有病在身,如今晉陽公主新逝,想必病情會更嚴重,也不知道何時方能回朝?而緒之元自己暫難建立功勳,無功勳就無法獲得獎賞,沒有獎賞就沒能力給大家封官。日子拖得久了,這樣涼著藏劍山莊的人,對藏劍山莊的人也不公。所以,緒之元建議蘇如海等人假意投靠陽洮王,實則幫緒之元監視陽洮王。
蘇如海心中很不是滋味,想他堂堂天下第二高手,不管莫問天將來扶持重陽公主能否成功,虎嘯山莊都不會存在,那藏劍山莊以後成會天下第一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前些日子藏劍山莊被秦王所逼,蘇如海不得不帶著蘇家弟子離開江湖投身朝廷,受那官級被累,實為人生憾事!現在倒好,投了大把銀子在金陵購置府邸不說,啥好處都沒撈到,就被秦王一份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用得上的王旨打發了,還得去陽洮王府替奏王做奸細!
做為江湖上譽滿天下的成名高手,蘇如海實在是做不出那種拿了銀子,還出賣主人之事!
蘇如海很想回歸江湖,但他知道,自他寫表給緒兆之日起,他已經無法再重回江湖,過那種快意恩仇的瀟灑日子!
緒之元自知做得有點過份,不好意思在蘇府久呆,告辭離去。
“爺爺,我們為什麼不把虎嘯山莊跟重陽公主的關係告訴秦王?若秦王被莫爺爺殺了,咱們難道去投靠重陽公主?難道爺爺前次讓孫兒去見莫爺爺,便是考慮到今日之事?”蘇玉林看著蘇如海問道。
蘇如海長長的出了口氣,問蘇玉林:“你莫爺爺還能聯絡得上嗎?”
“自從扶風縣之戰後,莫爺爺便不再跟江湖同道聯絡了!”
蘇如海只是點了點頭便不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沉默了許久,他看向兒子蘇謹,說道:“準備拜帖,都隨我去陽洮王府吧!”
陽洮王府之中,緒之瀾得意的跟柳梅兒講述今日在朝堂上全面打擊緒之元之事,同時也提醒蘭可卿等人千別上秦王等人的美男計。
蘭可卿還是那句話,在緒之瀾沒奪得大華天下之前決不談婚嫁之事。
聊完這些事情,緒之瀾也不便在自己的王府呆得太久,免得別人說他只顧自己的小家,不顧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