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傑克還是約翰,看中的都不僅僅是《生化危機》這一部電影。他們看中的,是組成《生化危機》最重要的因素:喪屍。
一種在平行世界從未出現過的怪物,一種由人類轉變而來的怪物,一種必然令世界瘋狂的怪物!
《生化危機》的票房可能撲街,但評價卻不會低。
因為它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個全新的末日思路——喪屍。
喪屍圍攻之下,最後的人類該如何自救?人類和人類之間為了爭奪資源又會產生什麼樣的糾紛?人類與人類的互相攻伐,你殺我奪心狠手辣,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這些種種,都能夠在“喪屍末日世界”這個設定下表現出來!
與之前的核戰爭末日世界截然不同!
甚至夾雜私心的電影人還可以去想象喪屍被消滅後,人類如何重建家園;喪屍重新被轉化為人類後,人類又如何對待喪屍。
政治問題、人性問題、倫理問題、種族問題乃至環保和汙染問題,不管多麼沉重的問題,都可以藉由喪屍片這種形式來隱晦地表達。
蘇夜在開拍《生化危機》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
斯皮爾和約翰這個製片人在看到那些群演的打扮,明白了喪屍為何物的時候,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傑克在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喪屍潮的時候,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
這,就是傑克和約翰提出和蘇夜合作的原因。
而這,也正是蘇夜拍攝《生化危機》的原因!
用這種全新的、能夠延展出不同種類末日電影的喪屍,吸引全世界電影人的眼球!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腦袋裡面到底裝著些什麼。但凡是人,總會被固有事物限制住自己的思路,不管如何嘗試創新,終究能夠從前人的成果中找到類似的概念。可你卻能夠拋開一切束縛,直接造出來‘喪屍’這種獨特的不像怪物的怪物,真有你的!”
葉宇聽了蘇夜的解釋後,由衷佩服道,“幸好啊幸好,我這個富二代很是通情達理,對於某個當初噴了我全家的祖安人表現出了足夠的寬宏大量,要不然這麼多好東西,這麼多賺錢的機會,我可就白白浪費了。”
“你就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人唄?”蘇夜笑道。
“沒錯,就是工具人!”葉宇坦然說道。
然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不管是蘇夜還是葉宇,其實都知道,兩人之間沒有誰利用誰這一說。
或者應該說,最初拍攝《暮光之城》的時候,葉宇確實有讓蘇夜捧捧葉楓的意思,也打算在投資中賺一些錢,但在之後長久的相處中,兩人早已變成了親密無間的好基友。
這一次葉宇又幫著蘇夜聯絡斯皮爾,又幫著找來了傑克和約翰。這種事情對葉宇並沒有什麼好處,就算賣了《生化危機》的海外播放權也賺不到多少錢。
但這件事對蘇夜的好處簡直不可估量。
這無關乎利益,只是葉宇想幫助蘇夜這個朋友,僅此而已。
“咖啡館喝茶,這不是腦癱嗎?!”葉宇喝掉最後一口紅茶,非常嫌棄蘇夜這種到咖啡館點茶水的行為,“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蘇夜想了想,道:“拍完《生化危機》,然後就要開始忙碌春晚了。”
“春晚?這屆春晚你準備得怎麼樣了?”葉宇問。
“還不錯,應該比前兩年更好。”
“如果你這麼一個部部電影都大賣的導演執導春晚,春晚都能被人罵,那春晚乾脆就取消得了。”葉宇隨口說道,“其實我早就覺得這種晚會沒啥存在的意義了。”
“春晚存在最大的意義,就是讓大家重溫過年的溫馨。”蘇夜笑著說道。
……
十一月,《生化危機》的拍攝基本結束,進入到了緊張的後期製作之中。
這一次後期製作,蘇夜需要全程緊盯——以前這種事都是韓凌負責的。
韓凌一直沒有參與到《生化危機》的拍攝之中,因為在不久之前,他產生了要拍攝一部情景喜劇的想法,然後就找了一大幫華夏有名的喜劇編劇,開始琢磨這部仙俠情景喜劇的劇本。
單看每一集來說,情景喜劇拍起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需要定下一個主題,或結合實事,或針砭時弊,或闡述道理,一集也就完成了。
但情景喜劇難就難在,每一集的故事不一定需要多麼曲折,但一定需要大量的笑點包袱來支撐劇情。
情景喜劇如果不搞笑,那何必叫喜劇?
可能也正是因為想段子實在太難,某些情景喜劇才會選擇照搬國外臺詞劇情的情況吧。
可以理解,但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