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留上仙,白子畫!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群仙宴上,再度陷入了沉寂。』.』M
眾人起身。
就連葉凡,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由轉頭望去。
踏著清風,緩緩從天而降。
花海飄香,桃花林旁的五色瑤池水靜靜盪漾,萬年不改,清風掀起層層粉浪,落英繽紛,飄花如雨。
白子畫,從天的那一端緩緩走來,腳步花開如海,風過如浪。
淡淡的銀色光暈籠罩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擺上繡著銀色的流動的花紋,巧奪天工,精美絕倫。
肩頭飄落了一兩片粉色的桃花瓣,無暇的幾近透明的宮羽在腰間隨風飛舞,更顯其飄逸出塵。
劍上華麗的白色流蘇直垂下地,隨著步伐似水般搖曳流動,在空中似乎也擊起了細小的波盪,長及膝的漆黑的雲華麗而隆重的傾洩了一身。
四周眾仙人無不臣服而恭敬的向他彎下身子。
連那一片桃花海也堆起層層細浪,追逐著他的腳步,上下歡騰翻飛著,仿若在他腳下騰起了粉色的雲彩,而他走過的草地,步步生出一朵潔白未染的蓮花。
“這尼瑪……”
子畫以這種近乎拉風的方式出現,葉凡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子吃味,雖然二者修為相仿,但對比先前自己的冷遇,白子畫的境遇簡直是天壤之別!
“子畫上仙,您來了就好。”
先前那個叫囂著要取笑蜀山派參加群仙宴資格的“殘劍真人”,此刻正一臉諂媚的陪立在白子畫身旁,用著一種近乎討好的話語道:“這群仙宴有了您的到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生了什麼事?”
對於殘劍真人的態度,白子畫卻視若罔聞,用著淡漠的眼神,輕輕環視了一圈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似乎很不習慣這種場面,淡淡道:“他們是?”
那殘劍真人繼續道:“此人說是蜀山派的新任掌門,還帶來了訊息,說是春秋不敗大舉進攻,似乎要對整個修仙界不利,子畫上仙,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哦?”
無視了一旁仍在訴苦的殘劍真人,白子畫緩步上前,走到了葉凡身邊,正色道:“敢問,道友可是蜀山派的新任掌門?”
修為到了白子畫這般層次,自然不像殘劍真人那般沒有眼力,因此,對於葉凡的修為,白子畫倒是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不凡。
言語中,不免帶上了幾分敬意。
修仙界強者為尊,向來是並行不悖的鐵則。
無論是白子畫,還是春秋不敗,之所以能夠引起那麼多人注視,就連一舉一動,都會被無數人細細揣摩,也正是緣於他們那乎常人的修為。
這份態度,放在殘劍真人等人的眼裡,那簡直如同天崩地裂了一般。
白子畫是何等人物?
長留派掌門,當世碩果僅存的五大上仙之一,可以說,白子畫便是站在整個《花千骨》位面巔峰的男子。
連白子畫都要保持敬意的人,會是個普通人嗎?
一想到自己等人先前那無禮的舉動,殘劍真人等人頓時有些惴惴不安起來,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葉凡,釀成什麼不可預知的後果。
豈不知,他們這些人,在葉凡的眼中,卻是與螻蟻無異。
正如獅子不與鬣狗為伍那樣,對於葉凡來說,殘劍真人等人的舉動,在他眼中,與那不停地在獅子面前叫囂的鬣狗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