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

看到孫悟空此刻的神色，葉凡不由暗笑，在未曾經歷過五指山下鎮壓之苦的孫悟空，內心之中，仍然是那隻嚮往自幼，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

而《西遊釋厄傳》更是讓孫悟空知曉了佛門的陰謀，在缺少原著那般，與唐三藏一同歷經磨難的經歷，若說其對佛門有何歸屬感，自然是不可能的。

要怪，也就只能怪佛門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葉凡的存在。

否則，無論孫悟空如何反抗，也只會從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齊天大聖”，變成所謂的“鬥戰勝佛”了。

試問，那真是猴子想要的嗎？

“可惡，竟然讓俺老孫，服侍那金蟬子，前去西天取經，呸，俺老孫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話雖如此，可是悟空，你有沒有想過……”

看著在一旁不斷髮洩內心不滿的孫悟空，葉凡不由一笑，幽幽道：“以佛門的勢力，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你這顆棋子？”

孫悟空沉默。

他雖然桀驁，但卻不笨，也能夠隱隱感覺得到，佛門勢力之強大，遠不是他這小小的齊天大聖能夠對付得了。

別的不說，單是如來佛祖，便能夠輕易令原著中的自己，在五行山下呆上五百年。

這種修為，這種手段，卻是孫悟空拍馬也不及。

“那……老師他？”

忽然，孫悟空猛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對自己來說，卻是極為重要的人。

菩提祖師。

葉凡搖頭，幽幽道：“你心中不是已經有數了嗎？”

菩提祖師，單是這個名字，便已經透露出了許多訊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菩提”二字，是梵文Bodhi的音譯，意思是覺悟、智慧，用以指人忽如睡醒，豁然開悟，突入徹悟途徑，頓悟真理，達到超凡脫俗的境界等。

菩提是大徹大悟，明心見性，證得了最後的光明的自性，也就是達到了涅盤的程度。

涅盤對凡夫來講是人死了，實際上就是達到了無上菩提。

可見，菩提祖師必然是佛門之人，而且還是那種地位殊然的人物。

只可惜，雖是如此，但菩提祖師最終還是在弟子和宗門未來之間，選擇了後者。

聞言，孫悟空不由緩緩閉上了雙目。

看著一副黯然神傷模樣的孫悟空，葉凡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不忍。

不過，一想到對方在佛門的操控下，一點點抹去了原本的性子，變成了所謂的鬥戰勝佛，葉凡也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那樣的孫悟空。

“仙人，我……我該怎麼做？”

“這是你自己的路，即便是本座，也不好替你做出決定。”

葉凡搖頭，臉色肅然道：“實不相瞞，本座與佛門之間，卻是有一樁極為複雜的恩怨，若是悟空你選擇了歸順佛門，相信以菩提祖師的地位，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虧待了你。”

“若是你選擇反抗，只怕日後少不了要與佛門有些摩擦。”

聞言，孫悟空不由一笑，咧嘴道：“俺老孫何曾怕過那如來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