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變異人的速度和敏捷，做回正常人狀態，趙西和很不適應。為了減輕這種感覺，他每天都跟著嘉莉練習馭氣和柔術。3天后，終於突破了“破壁”這道山巔般的瓶頸，手指指著水面，可以蕩起微微的波紋。

“破壁只是基礎入門，你接下來要學轉氣。”說著，嘉莉做了個示範，用手指著草葉，就像颳起了一個微旋風一樣，草葉在桌面上滴溜溜旋轉起來，“這是初級轉氣，高階是這樣。”

說著，雙指夾住蔫巴巴的草葉，好像被強力捋順了一樣，瞬間變得平直。然後輕輕一甩，“嚓”草葉像金屬葉子一樣，紮在了蘋果上。

“怎麼做到的？”

“你把突出手指的氣體，想象成一股融化的鐵水，全面包裹住草葉，然後收縮收縮收縮，被鐵水緊緊包裹的草葉，會逐漸變得質地堅硬。最後化為一枚鐵葉子。”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意念力嗎？”

“可以這麼說，但是意念力是虛無縹緲的精神力，和你突出指尖的氣體不同。一個是虛，一個是實。光靠精神幻想不行，你要掌握氣體釋放的過程，被你拿捏改變軌道。這麼說，你明白嗎？”

“太虛幻了。”說著，趙西和開始耐心感受氣體突出手指尖後的感覺，像氣體，又像棉花，柔柔的……

又練了3天，趙西和能夠控制氣體的走向，把草葉、紙片，甚至撲克牌，輕鬆旋轉起來。

“這個太耗神了，練會兒柔術吧。”嘉莉很佩服趙西和的毅力。這貨可以一坐坐21個小時不挪屁股。

“打我！”

“看拳！”嘉莉照著趙西和胸口一拳。

趙西和在感受到一股涼風襲來時，迅速確定這股力量的攻擊方向，趕緊把身體傾斜，避其鋒芒的同時，伸手一推嘉莉的手腕，將攻擊方向引向旁邊桌面上的蘋果。

“啪！”蘋果被一拳打得嘰裡骨碌滾到了地上。

“可以，有進步。再來！”

這次，嘉莉使用了7分力氣，並加快了速度。“啪”一拳把趙西和打得仰面朝天，來了個就地翻滾。疼得他齜牙咧嘴：“老師，你想謀害親徒麼？”

“你還得再練。”嘉莉略有失望。

趙西和也很委屈，要是擱以前變異人那種反應力，這一拳可以很輕鬆的化解掉。現在，腦子有數，身體卻跟不上。就像撒尿時，明明對準了馬桶的下水口位置，可撒尿的勁頭不足，尿到了腳面上。那感覺，真他媽憋屈。

“老師，我看過一個影片，說皮皮蝦攻擊獵物，出擊一下的速度，只有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那麼小的玩意兒，能打出六十公斤的力量。您出手速度有多快？”

趙西和要確定，如果自己永久失去了變異人的速度和敏捷力，能不能透過學習馭氣，彌補回來。哪怕彌補三分、四分也行。

“你知道華少吧？”

“知道。”

“他一秒鐘能打出十二拳，每一下的攻擊力不低於二百一十公斤，比正常人的兩倍還多。直接能把人一拳打死。他的出刀速度，可以把平著放的一根黃瓜，原地不動從中間平著削成兩片。可以說，他在世界上高手排行榜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臥槽……作為正常人類，這貨的能力，已經不次於乙類變異人。

怪不得他總是一副“我很屌”的樣子。

“他是跟誰學的？”

“我叔叔。”

“你用馭氣之術和他打過嗎？”

“我用馭氣加柔術，打過三次，前兩次他輸了，第三次他贏了，贏得很徹底。”說著，嘉莉把頭髮撩起來，露出脖頸側面的一條3寸左右的刀疤，“他差點割了我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