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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再臨羅敷河畔

親衛營副將唐彪說寨主王進在延安府,這不是撒謊。自從鎮戎軍那邊得手後,早有飛鴿傳書報知山寨。過了三日,王進按照說好的帶人走水路北上。

十一月初,北方便已飄落小雪。

延安府城外數十里,羅敷河畔,風清水秀的山腳。周圍大隊黑衣戴著白袖章的大漢滿臉莊嚴肅穆。

身披重孝的王進跪在謝老夫人的墳前,燒香焚紙。左邊尚桂花,右邊扈三娘兩女也沒有女扮男裝。

桂花素白錦襖,白色披風,斜負鋼刀,腰間纏著索命鞭。三娘伸著紅花襖,大紅披風下藏著日月雙刀。兩女英姿颯爽,披麻戴孝,以兒媳婦自居。

李清清不知為何,也穿著喪服跪下。相比倆個暴力女姿態端莊,文靜多了,王進正傷心中,沒有察覺。

自從佔據少華山稱王稱霸,男人經常派心腹過來掃墓,處理雜草,修繕孤墳。眼下週圍雜草全無,唯獨當年栽種下的桂花樹茁壯,正值花開滿樹。金黃的花蕊,迷人的芬芳,更令此處與眾不同。

可王進從來沒有來過,不是不想,而是不願觸情生情。一年之期臨近,自己又幹出事業,於是來了。再次故地重遊,他心中悲痛,想起東京城時謝老夫人與自己相依為命,眼眶泛紅,噙著淚水。默默的在墳前燒著紙錢,低聲說著近年來的過往。

自己如何上山,目前佔據多少山頭,中途又遇到哪些好兄弟,與朝廷幹了哪些

仗等一五一十地說來。沒有誇大其詞,沒有過度渲染,平淡而又真實。

周圍人不少,卻沒人插話。

風雪逐漸大了,陳大猛快步走來提醒快到午時三刻。

王進抹了抹眼角,一掃悲傷,聲音變得高亢嘹亮:“娘啊,當年被高俅奸臣迫害,我如喪家之犬逃亡山寨。今時今日,我已佔據梁山本島和沿海諸島,麾下精兵數萬,強將上百,儼然成為一方諸侯。”

恰好此時,韓奇,唐彪等親衛從北方趕過來。周圍緊接著梁山精銳沒有阻攔,也沒有發聲詢問。隊伍中還有數十個全副武裝的西軍,恰好聽見王進的言論。人人瞠目結舌,為聚攏數萬嘍囉而震撼。

那為首軍官韓五盯著跪在墳前的王進,覺得男人的背影好生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而且接下來的言論更是令他們震撼莫名。

“宋朝本就陳橋兵變篡位建立,至今華夏未能大一統。朝廷奸臣當道,昏君誤國,北方有強敵崛起。不出意外,十年之內,異族來犯,我漢家郎又會被當成兩腳羊,任人欺凌宰殺。我輩男兒當挺身而出。以消滅異族為己任,守衛家園,護我華夏。”

“守衛家園,護我華夏。”

“守衛家園,護我華夏。”

周圍梁山精銳早就聽得熱血沸騰,一個個昂首挺胸。瞅準機會齊聲附和,聲音震耳欲聾,驚起飛鳥一片。隨著唐斌,孫安等頭領帶頭唱起了軍歌。

“如

果民族遭受到侵犯……

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乾這碗家鄉的酒

壯士一去不復返

滾滾黃河滔滔長江

給我生命給我力量

就讓鮮血染紅最美的花

灑在我的胸膛上

紅旗飄飄個軍號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