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雲長安跑步過來告訴正和戰士們一起行軍的我,說昨天晚上前面的戰士發現了一個自己人,我一下就想到喬志軍發來的已經一天一夜天沒有收到先遣部隊電報的事,趕緊叫上週懷安,跟著雲長安到前面的醫療車去了。
隨軍的仙醫正在給軍服已經爛成一條一條的布條,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流出的鮮血侵染了身上的汙泥,像是一個血葫蘆一樣的人診脈。看到我過去,仙醫趕忙起身行禮。
我揮了揮手說道:“情況怎麼樣。”
仙醫說道:“稟告殿下,此人因高強度的奔跑和戰鬥,又沒有休息好,所以暈過去了。雖然有些皮外傷,但勝在年輕氣盛,身體素質好,又修煉有一點仙脈,所以並無大礙。”
“哦?”我奇怪的向車上的年輕人看去。
周懷安也是頗有興趣,抬手向年輕人的脈搏摸去。
這時,年輕人卻忽然醒了,見有人搭自己的手腕,反手一個擒拿,右手化拳為掌,就向周懷安拍去。
周懷安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年輕人的雷霆一掌,笑著說道:“這可是打到自己人了啊!”
年輕人定睛一看,才發現我們都穿著軍服,連忙收回手,焦急的說道:“我要見你們部隊的最高首長。”
我呵呵一笑,指著竝說道:“他是這裡最高的,有四米高呢。”
年輕人一愣,隨即惱怒的教訓我說道:“你小子別特麼敷衍我,耽誤了大事,徐委員,就是你們的天王殿下會砍了你的腦袋。”
周懷安被嚇得不輕,趕緊轉頭看著我說道:“殿下。”
我沒有理周懷安,笑著對年輕人說道:“我不會砍自己的腦袋的。”
年輕人聞言一愣,旁邊的雲長安趕緊說道:“這位就是徐委員,也就是仙神界武忠天王殿下。”
這時年輕人看到我了身後的雲長安,卻“啊”了一聲說道:“雲軍長,您也在這裡,太好了。我是卓越,先遣部隊第三組的,出發前您專門請我們所有的技術軍官吃飯了的,您記得嗎?”
是的,這就是死裡逃生的卓越。在滾下幾百米高的山坡後,卓越拼著體力透支,沿著大路狂奔了十幾公里,終於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支隊伍,而隊伍的最前方,一杆軍旗在月色下紅的分外妖嬈。經過三天三夜的高強度奔跑和戰鬥的他在看到高高飄揚的軍旗的時候,沒有說出一句話,把身後用藤條拉著的麻袋向著跑過來的戰士一甩,就倒了下去。
聽完卓越的講述,我皺了皺眉頭,周懷安走過來對我說道:“殿下,卓越帶回來的人有一個還活著,但是你最好自己去看看。”
我走過去一看,不由得“呵呵”一笑,穿著迷彩服,被堵著嘴捆的結結實實的躺在地下的人,不是阿法芙又是誰?
我走過去,蹲下來看著一頭亂髮,額頭上還有著暗淡的已經乾涸了的血跡的阿法芙,笑盈盈的說道:“美女,咱們又見面了。”
阿法芙的眼睛亮了亮,接著又暗淡下去,擰著頭對著我。
我伸手拔出塞在她嘴裡的臭襪子,說道:“這幫子大兵,就是不會憐香惜玉。”
阿法芙“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看我。
周懷安拿來一張馬紮對我說道:“小心啊,殿下。”
我大馬金刀的在馬紮上坐下,笑著說道:“沒事,這個應該就是我們第一次在萬國宮見到的阿法芙了,也是真正的阿法芙。”
阿法芙轉頭望著我,眼睛裡噴射出怒火,面上卻帶著譏諷的神色說道:“這就是你們仙神界的風度嗎?”
我拍著大腿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無法抑制。
阿法芙被我突如其來的大笑弄的莫名其妙,怒道:“你有病嗎?”
周懷安冷笑著說:“我們殿下的意思是對待敵人還講風度,那是蠢貨才幹的事。”
我一手抹著眼淚,一手指著周懷安,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老周,深得我心啊。”
突然我停止了笑容,兩手扶著大腿坐正,兩眼深深的盯著阿法芙,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也是在笑我自己,對神之冰太縱容了,以為你們是人,不是畜生,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們。誰知你們竟然真的與畜生都不如的尼人為伍,可憐我三千仙神精英,竟然被你們的詭計誘騙進了陷阱,我好恨!”
是的,我好恨。
在看了戰鬥錄影我才知道,原來尼人的防空基地,都是神之冰的手筆。想想也是,剛來到人界的尼人,連槍不都會開,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握衛星訊號干擾和現代飛行器的導航原理呢。而神之冰早就預料到我們會去襲擊他們的防空基地,在每個基地附近,都佈置了不下二十個神將和數萬尼人,這才讓先遣部隊吃了大虧。
所以,神之冰這個反*人類的組織,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而那些長翅膀的尼人,應該就是所謂的神將了,可恨一開始利風還以為阿法芙是被抓的尼國人,為了救她硬接了神將一掌。
想到這裡,我站起身,對周懷安說道:“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