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紀的褚林峰,青澀,莽撞。
如同小鹿一樣橫衝亂撞,如此直白的話讓木寶措不及防。
“不了。”
簡短的字眼,整潔的標點符號。
一盆冷水從上到下,讓褚林峰愣住了。
“嗯。”
就這一個字,褚林峰猶豫了很久,傳送出去後直接將手機仍在床上,從衣櫃裡掏出睡衣鑽進了浴室。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興許男生洗澡都很快,不像以前女生說個“洗澡去了”,然後等到第二天一早都了無音訊。
褚林峰或許更快,沒有洗頭,幾分鐘後,將穿了三天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癱在床上。
作為當下的惡臭青年,早睡早起這個詞並不能用在褚林峰身上。
前些年他都還能保持和橙哥一起去學校。
不過這學期開始,褚林峰完美的卡著上午10.20早間體操的時間邁入學校,每一天遲到的名字都有他。
“真想快點長大啊。”
不同於絕大部分,褚林峰熬夜不是為了玩樂,反倒是學習。
點亮床頭櫃旁的一盞落地燈,褚林峰捧著傍晚沒有合上的“戰爭與和平”。
光線稍微比較昏暗。
因為落地燈前些天被褚林峰狠狠地砸了一次,大燈碎了,只有小小的水晶燈堅強的發揮著餘光。
從記事以來,褚林峰不止一次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體了。
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的格格不入,以至於形成了目中無人和自我的性格,卻又讓他自己無法改正。
深夜,時針轉動到三點時,褚林峰揉了揉眼睛,將書籤換個位置,合上書本,蜷縮成一團準備入睡。
與此同時,家在學校不遠的木寶也停止了輾轉反側。
褚林峰從來不吃早飯,所以對於他來說一覺睡到十點十一點是很正常的。
可木寶卻嚇了一跳。
多少年沒有賴床了,幸虧父母都出去工作了,不然肯定會被訓斥一頓吧。
從窗簾縫隙射進來的陽剛剛好照在木寶的臉上。
和煦,暖和。
當她拉開窗簾朝著外面看去時,愣住了。
“他怎麼在這裡?”
木寶臥室窗戶剛好能夠看見小鎮的公車總站的休息區。
此時的褚林峰和橙哥正蹲在街邊朝著橋頭張望著。
那邊是縣裡的公車來的方向。
“嘩啦。”
隨後木寶臉一紅,捂住寬敞睡衣露出來的脖子拉上了窗簾。
等她洗漱換裝完畢,再趴在視窗時,褚林峰和橙哥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長得和褚林峰差不多高,也壯實不少,只是面板比褚林峰黑了寫,隔得較遠,木寶也看不清這人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