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河水,靜靜的夜色,人仍在,名劍卻已消沉。
白雪是一口利劍,更是一口名劍。
可惜此劍已折,神髓已去。
人仍在,可是人在何處?
東去,春未至,酷寒。
冷風如刀,大地荒漠,蒼天無情。
浪子已無淚。
河堤青青,楊柳依依。
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曉風殘月。
這貫穿神州大地之南北的大運河兩岸,不知何時悄然發出嫩芽,依依呀呀,春意融融,若不是寒風依舊,怕早覺得春已滿了人間。
此大運河自春秋吳王夫差十年開鑿邗溝,從江都邗口至山陽淮安末口,以通江淮起,千百年來已不知有多少帝王修修鑿鑿,其中最得名的便是那千古一暴君隋煬帝。
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
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這世間事之是非曲折,又是能輕易說得清道的明的。
今夜,冷。
寒江孤燈。
一燈遠來。
江邊卻有一群鮮衣怒馬的少年在不耐的等著,他們在等什麼?
他們在等燈。
等那盞燈。
他們雖已在寒風中等了很久,腳上早已不耐,可面上卻更見得心癢。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即將得到,又還未得到,最終又能得到的是最癢的。
終於,那盞癢癢的燈慢慢飄來,卻是一艘怪船。
只見這怪船的船身,乃是行走江面上的頭號官船所有,船頭方正雄偉,油漆刷的嶄新,看來氣派很是不小,船頭一盞大大的奇異燈籠,正是那大戶之家的燈奴。
而這燈奴大不尋常,它是由一名青春活力的美少女在寒風中身著薄紗,露出皓潔雙臂捧著巨大燈籠跪在船頭,更奇特的她自腰以下那一雙迷人修長的雙腿已換成了一條魚尾,一條活生生的魚尾,不時的更輕輕擺動,這奇特而詭異的一幕已惹的岸上等待的少年們更是心中奇癢難忍,搓著一雙手掌早已發紅,雙足已等的欲折。
魚幾乎是最古老的生物之一。
它們幾乎棲居於世上所有的水域環境??從碧波萬里的湖泊到千里流長的河流,再到萬里無銀的大海和大洋,全部都有它們的蹤影,甚至有人在萬古冰山上發現魚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