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艾雲玲出事了,秦少陽和白起兩人立即衝上二樓,秦少陽的動作最快,他一步三個臺階地邁著,像箭一般地竄到艾雲玲的臥室。剛到臥室門口,一道寒光貼著秦少陽的臉面劃了過來,幸好他及時向後一退,這才避免被利器割傷臉的悲劇。
“秦少,小心。”白起也跟了過來,看著眼前情景,他立即像秦少陽提醒道。
秦少陽睜眼一看,只見艾雲玲雙手握著餐刀衝了過來,她的眼睛竟然泛著紅光,甚是恐怖。
心裡暗道一聲不好,秦少陽伸手抓住艾雲玲的手腕,雙手反關節一別,那把餐刀立即咣噹一聲掉落在地,而艾雲玲也因疼痛而昏厥過去。秦少陽立即將艾雲玲攔腰抱起,重新將她放回到床上,替她診斷著脈息。
“怎麼樣了,雲玲她沒事吧。”白起站在秦少陽的身旁,關切地問道。
秦少陽輕輕地將艾雲玲的手放回到被子裡,他微微搖了下頭,眉頭微蹙,道:“我也說不出來,雲玲的脈息很正常,雖然有些微弱,但也是正常情況,可剛才她的情況卻是很異常……”
“或許是她之前受到過驚嚇,所以一時還沒有恢復過來吧。”白起的右手撫著下巴,說道。
秦少陽對自己的醫術還是頗有信心的,特別是診脈,在爺爺秦緩的指導下,他的診脈術也已經有了爺爺將近一半的水準。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少陽並沒有察覺到艾雲玲的異樣,恐怕也正如白起所言,艾雲玲是受到過度驚嚇,這才會表現出剛才的衝動。
為了能夠更加好地看顧艾雲玲,秦少陽從青衛中挑選了兩個實力堅強的女衛,這兩個女衛是‘秦朝’朱雀組龍梓欣的屬下,也是秦少陽特地留下來的,以防不時之需,正好安排她們兩人過來照看艾雲玲,一來如果艾雲玲再出現剛才的情況,這兩人也可以制服她,二來可以更好地保護艾雲玲,防止潛入者傷害她。
夜色漸深,雖然秦少陽讓白起今晚在秦府過夜,但白起表示他不太習慣在別處休息,秦少陽只得派人護送白起返回白銀之苑。待白起離開之後,秦少陽也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他隨意地將身上的衣褲脫下,僅僅是穿了要短褲坐在床上。除了特別情況,秦少陽每天晚上都會盤腿坐在床上運練五錦內氣,只是最後當他運起五錦內氣的時候,總是感覺身體心臟部位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塞著,氣息調整極不順暢。
為了能夠將全身的五錦內氣貫通,秦少陽操縱著氣息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心臟堵塞的部位,可是每一次都感覺像是石深大海,沒有絲毫的作用,那個部位還是堵塞的厲害,這使得秦少陽莫名的煩惱。最終,秦少陽只得放棄衝擊心臟部位,他張開雙臂倒躺在床上,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放鬆,眼睛盯著窗久那輪如同玉盤一樣大的月亮,他的心也頓時空明起來。
感覺到背後一陣異物感,秦少陽伸手將神農尺摸了出來,此時的神農尺是僅有巴掌大小的枯木狀,如果把它丟到樹林裡,恐怕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它的存在。秦少陽將神農尺舉到眼睛前方,他的雙手運起五錦內氣,試圖將五錦內氣輸送到神農尺裡。可是運轉了半天,神農尺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是真的枯樹皮一樣,連發一道綠芒都沒有。
奇怪,這神農尺怎麼沒反應,難道壞了。
秦少陽在心裡發問著,他又試了幾次,神農尺還是沒有反應,不過先前也曾發生過這樣的情形,或許是神農尺進行到休眠期了吧。每次操縱神農尺執行一場大的救人術後,它都會陷入短期的休眠當中,秦少陽也早已有所準備。
實在是沒有辦法,秦少陽只得將神農尺放到枕頭邊,他的雙手抱著頭,眼睛注視著皎潔的月光,銀色的月光變得漸漸的模糊起來,秦少陽也陷入睡眠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少陽感覺到肩膀一陣晃動,好像有人在推他。他強力地睜睜眼睛,卻見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再仔細察看,那女子竟然是艾雲玲。
“艾雲玲,是你啊。”看到是艾雲玲,秦少陽露出溫和的笑容,他睡意殘存,伸手去摸向艾雲玲。
艾雲玲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注視著秦少陽,待秦少陽的手摸著她的臉頰後,突然間,那雙眼睛泛著紅光,艾雲玲的右手猛地從背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趁著秦少陽沒有反應過來,那鋒利的彈道一下子刺中他的右胸,鮮血立即噗哧一聲噴射出來。
要知道,秦少陽的身體結構跟普通人有些異樣,他的心臟是在右胸裡,而不是左胸,也正是如此,他才逃過魅姬和灰僵虎的刺殺,而艾雲玲對他的身體特徵相當的瞭解,所以她精準無誤地刺進他的右胸。
“呃……”看著胸口那把沾著鮮血的匕首,還有那被鮮血染紅的小手,秦少陽不由得悶吭一聲。
接下來,艾雲玲的動作更加兇殘,她猛地抓著刀柄將匕首抽了出來,橫向一劃,竟然一下子將秦少陽的脖子給劃開……
猛然間,秦少陽睜開眼睛,眼前是鏤空的天花板,窗久燦爛的光線照射進來,還不時傳進來鳥兒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