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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淑妃的猜測很準確,乾隆在西林覺羅氏和索綽羅氏的一死一瘋後後悔了,於是在滿城的風雨中,他將鄂寧唯一的庶出的女兒指給了永瑛當側福晉。古代人的嫡庶觀念是很清晰的,嫡出和庶出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如果是嫡女的話,估計就是嫡福晉了。

跪在地上聽完旨寫完恩送走傳聖旨的太監後,永瑛靜靜地站在原地,攤開聖旨看著上面的字跡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啊......那些宅鬥什麼的就會在他的身邊上演發生,所幸他只是皇子,規模應該不大。

在皇子的府邸建成之前,他的嫡福晉、側福晉和其餘格格們就只能跟著住在阿哥所裡,直到府邸建成才能搬出去。娶嫡福晉的禮儀很繁瑣,而側福晉雖說比格格和庶福晉要好,但也只能用較小的轎子抬進門,身上所穿的也只能是銀紅或水紅,飾品也有著相當嚴格的控制,她們穿不了屬於嫡妻的大紅色。

在側福晉進門之前,永瑛的第一個格格赫舍裡氏被一臺小轎抬進了阿哥所,她身上穿著和大紅相差甚遠的偏粉紅的嫁衣,頭上蓋著的蓋頭也不是那種喜慶的紅色。身上穿著一套寶藍色常服的永瑛面對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顫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他才揭開了她的蓋頭。

蓋頭下的是一張清秀稚嫩的臉,畫著淡淡的妝,因為稍低著頭所以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比從前見過的那些清朝後妃照片上的人要好多了。他看著赫舍裡氏低著頭不肯看自己,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顯得很緊張,心裡多少有些無奈於這個時代的封建禮教對女子的束縛,所以他先坐到了她的身邊。

永瑛個人覺得他們這樣更像是玩伴,雖然覺得有些無奈和好笑,但還是讓自己溫和的開了口:“我長得那麼可怕麼?為什麼一眼都不肯看我?”他的四哥永珹告訴過他,哪怕是禮儀標準最嚴格的嫡福晉在被掀開蓋頭的時候都會偷偷打量他,那些膽子較大的格格就不用說了,“雖說是禮儀,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抬起頭來看著我,也讓我看清你的樣子,可以麼?”

此話一出,永瑛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在花叢中游走多時的牛郎......在強忍著內心悲催感慨的同時,他看著赫舍裡氏慢慢地抬起頭,用帶著幾分羞澀的表情看著自己,眼神有些驚訝,之後裡面含著的是喜悅。

雖說有厚臉皮和自誇的嫌疑,但永瑛知道目前自己的這幅皮相絕對是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他保持著淡定的樣子回憶了一下之前看過的春x圖以及前世因好奇而偷偷看過的x片,臉上露出了一個看不出半分勉強的笑容,“安置吧。”

【拉燈,河蟹爬過】

第二天早上,永瑛比赫舍裡氏先一步醒來,他回憶了一下昨天夜裡發生的事,忽然就覺得其實做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回生二回熟,日後就真的淡定了......或許是他起身的動作較大驚醒了赫舍裡氏,她也睜開了眼睛掙紮著想要起來,但眉頭卻控制不住微微皺起。

知道她想做什麼的永瑛把她的身體按回原處,並替她掩好被子,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散亂開的發絲道:“你先休息著吧,等覺得好點了再起來,我向來不喜歡別人伺候我穿衣帶飾的。”女子的初夜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已經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但他知道如果不好好休息對身體是不好的。

由於只是個格格,所以用不著進宮謝恩或是回門,但永瑛從來都沒有定下過規矩來限定赫舍裡氏。不過由於目前他們還住在宮內,即使他不限制她,宮內的規矩都足以讓這個剛年滿十二歲的女孩足不出戶了,永瑛估計著得到入住府邸後會稍微好一些。

半個月後永璇大婚,娶了大學士尹繼善之女章佳氏為嫡福晉。清朝皇子在大婚後是有一定時間的休假的,為此永璇可以暫時不用去上書房,可是到第二天永瑛就看見他來了,為此他還好奇地問他:“怎麼了?我記得你今天是可以不來的,再過幾天你不是還要和章佳氏回門的麼?”

“不說了,爺不喜歡那個女人!”永璇看著手裡的書,皺著眉頭抱怨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我還是皇子啊,她進門不過不幾天居然就對王氏指手畫腳的,哼,我這就去請立王氏為側福晉來氣她!”

側福晉不是皇帝指進來的,就是因為受到寵愛或是多誕子嗣請立而來的,永瑛知道這一點,這個王氏現在不過是個庶福晉,自然是走後面這條路線:“好了,八哥,你夠了吧?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嫡福晉是一個庶福晉可以比的嗎?你們兩個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就鬧矛盾,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不說我了,”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牽扯的永璇岔開話題,“再過一個月,你的側福晉也要進門了。我娶章佳氏時五哥他們沒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那麼幸運。不過他應該沒那個臉來吧?畢竟你娶的側福晉可是西林覺羅氏,雖然是個庶出的,但好歹和他那被無辜枉死的嫡福晉有那麼些關系。”

“應該是不會來的。”永瑛這樣說道,“我最近偷溜出宮的時候,發現他們常去福府上,所以翻牆進去檢視了一下,那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名叫夏紫薇的姑娘和福爾康摟摟抱抱,從他們的話裡來看,這個夏紫薇似乎才是真的格格,小燕子是個冒牌貨,他們正計劃著要讓夏紫薇進宮來做宮女伺候小燕子,然後找個機會‘真相大白’。”

“哦?”永璇挑眉,“是個冒牌的,難怪那麼不知禮。不過這個真格格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先不說她是不是在孝期裡,這清白的姑娘家怎麼可以和非父非兄的男子摟摟抱抱呢!即使是阿瑪和兄弟也是要稍微注意點的啊......”

之後的一個月裡,夏紫薇與金鎖進了漱芳齋當宮女並因此見到了乾隆,在經歷了種種讓永瑛和永璇帶著新加入的永瑆嗑著瓜子喝著茶水當戲看的事件後,乾隆帶著永琪小燕子等人出宮玩了,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其他兒子。

永瑛也沒在意,在乾隆離開的第三天娶了西林覺羅氏,那一天比起納赫舍裡氏為格格時不同,顯得十分熱鬧,永瑛的母族親戚、剩下的兄弟和沒出嫁的姐妹、西林覺羅氏的孃家人以及一些當初在軍營裡認識的人都來了,一些大臣或宗室即使沒來也都送了禮。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禮比其他阿哥娶側福晉、甚至是永琪當初娶索綽羅氏時更加豐厚,只是永瑛自己卻沒有留意到。

此刻的他正坐在房裡,房門外很吵,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永璋和永珹勸永璇不要帶著永瑆搗蛋的無奈勸說聲,但房裡卻安靜的出奇——看著側福晉西林覺羅氏被挑下蓋頭後的臉,永瑛臉頰上因喝酒後的紅暈因驚詫而褪去了些:

“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永瑛的第一個兒子什麼時候出生好呢.......

本文的設定是這個西林覺羅氏之前與永瑛有一面之緣,性格脾氣外貌也挺和永瑛胃口,所以在永瑛登基後她是直接成為貴妃,換句話說就是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