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難改？”女乙輕聲重複。

“這不是命運，也不是無法掙扎的宿命，與其說命運的註定，不如說是某種發展的簡單必然。”許紙透過視窗，看向外面的茶園，

“你看那花朵，它的成長，便有一種必然...破土而出，伸展幼苗，枝幹，嫩葉，花朵....一切都有順序，它總是往自己最適合的發展。”

女乙順著目光看去，似乎抓到了某些東西，若有所思。

“您，來自史前宇宙的古老存在，已然是一尊...十一階？亦或者更高？”女乙輕聲恭敬問道。

對她而言，這的確是最合理的猜測。

畢竟，只有在史前的那個宇宙，才能看到那一切。

才能看到類似以芒的存在，才能看到一次類似的宇宙歷史，眼前對於這一尊混沌史前的偉大存在而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只是懷疑是十一階，並沒有懷疑是龐大的混沌宇宙意志，是創世神。

因為如果真有創世神，那麼祂一定是無意識的，不可能擁有自我思考的智慧...而“創世神”也的確沒有自我意識，是冥冥中的天道。

“您一定是十一階了，超脫了宇宙的束縛。”她道。

“不，吾不是十一階...”許紙淡淡笑道：“十一階是有自我意識的生靈，甚至吾連生靈都不是，只不過是因為某些特殊的情況出現，失去了某種強大的權柄，才誕生了意識，或許再過一段時間，當曾經的權柄歸來，又會失去意識。”

不是生靈？

失去權柄，過一段時間，如果權柄迴歸，又會失去意識？

“那您，豈不是這樣一直，才是最好的？”女乙問道，畢竟一旦力量回歸，就會失去自我意識，那已經相當於死亡。

“這是宿命，吾的迴歸，也是為了這個宇宙的未來，這片世界的蒼生，吾並不抗拒。”身影帶著溫和的微笑，如沐春風，給人一種極其親切自然的神秘感。

她還想問些什麼，畢竟疑問很多。

但許紙卻已經不答，只是淡然看向她道：“你應該清楚，當你知曉了這一切，便不可透露，宇宙的命運，不可因為個人的選擇而更改。”

女乙點點頭，又道：“我已經知曉！我不會與外面的聖人亂說，那將會改變宇宙的歷史發展必然規律，就像是一朵鮮花，他自然破土成長，出現最自然最合理最完美的樣子，但一旦被扭曲...他就會不自然成長，反而不好。”

“你往後的人生，自可呆在這裡，研究求道。”許紙淡淡看向她道。

“在這裡，跟隨您求道麼？”女乙有些激動，這對她來說是極有誘惑力的，“我能否把後事全部解決，再重新歸來，只需要一天即可。”

“自然可以。”許紙笑答。

“那麼，我要研究什麼？”女乙又問。

“天音。”

許紙拿出了一枚玻璃珠，輕輕一展，笑道：“修大道曲譜，開混沌鴻蒙。”

但在她的目瞪口呆中，那一枚珠子瞬間碎裂了，進行了宇宙大爆炸，出現了一個絢麗的星海旋渦擴散，一個血脈宇宙隱約生成。

“創世！”

她心中一股血直衝到頭上，腦袋嗡嗡地響起來。

之前她一直在想，原本沒有自我意識，機緣巧合才誕生意識，又不是十一階，那麼這一尊存在，到底是什麼？

但是此時，她看著這一尊風輕雲淡的俊美朦朧男子，揹負著雙手單手拖著一個宇宙，這畢生難忘的神話浩瀚一幕，瞬間便明白了所有。

原來...

祂是大道奇點。

祂是整個宇宙的本身...是創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