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藥不同於西藥,中藥的使用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所以衛殊在用藥的量上面上面十分的謹慎。
但苦於沒有專門稱藥的小秤,只得讓李老四從自家取了平時用來稱米的秤。
這肯定跟藥秤是有差距的,但也只能將就的用了,衛殊在心裡暗暗記下,等明兒去鎮上一定要買一杆秤回來。
衛殊抓了些甘草、白朮、用硬紙包了四份交給李老四,並叮囑道,“李四叔,這裡是副藥還有味主藥是豬腰,得您想辦法去弄。”
李老四聽了面上有些為難,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別說豬腰了,就是豬肉一年也見不著幾回,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畢竟先救老孃的命要緊。
李老四拿了藥卻並未立馬離去,而是站在原地躊躇。
衛殊迷惑,“怎麼了,您還有別的事嗎?”
這時李老四才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個...阿殊啊,這些藥得多少錢?”
原來是囊中羞澀,衛殊莞爾一笑道,“都是些山裡採的,就不用給錢了,您趕緊拿回去給老太太熬了服下吧。”
得了她的花,李老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這...這怎麼好呢?”
“沒什麼不好的,您趕緊去給老太太煎熬吧,不能再拖了。”殊道。
於是李老四這才捧著幾包草藥離去。
衛殊微微舒了口氣,看來無論在哪個時代這最底層的老百姓都是不敢生病的...
就拿雨花村的村民來說,他們因為窮,所以沒辦法送孩子去上學,新一代的孩子學不到知識就難免矇昧。
人一旦矇昧就會變得無知又愚蠢,他們不懂何為仁義,何為忠孝、何為慈悲。
花大娘眼睛看不見還養著一個傻子女兒,可村民不幫助她也就算了,還各種以欺凌她們母女為樂,這也是愚蠢的一種,不仁義、不懂憐憫。
家裡的老人上了年紀,腿腳不方便,可是幾個兒子卻生活各有困難,把老母親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更甚至為了省事給母親投毒,長大了的雛鳥尚且懂得反哺,可是這些愚昧的村民卻不懂...
而且雨花村還有一現象,那就是男孩子多,女孩子少。
衛殊知道,這並不是出生的女孩子少,而是那些女嬰一出生就被自己家人殺死了。
有的是直接扔到尿桶李溺死,有的是扔到豬圈,還有人家更為殘忍,拿著剛出生的女嬰往木樁上一按,直接一刀一下去就跟殺雞一樣砍掉頭,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衛殊自己雖然沒有目睹過,但她承襲了原主的記憶,曾經這具身體的原主就親眼目睹了好幾樁這樣的事....
那些殘忍的畫面歷歷在目,讓她毛骨悚然,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
大牛微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還給她披上一件外套。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