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也會認可我,呵呵…可是我想錯了,百姓和朝堂,他們的眼睛都是瞎的!”
他越越激動,甚至離開了座位,開始在大廳裡面來回的走動。
“八年前,徐州城大旱,又正值夏季還未到秋收。
眼看著百姓的農作物都快要被曬死,一旦秋季顆粒無收,到了冬,畢竟必定會發生大面積的災荒。
於是我別請了令,帶領著部下親自去挖通城難到東海的那條河道。
對了,就是現在陳昌那幫人所挖的那條廢棄的河道!”
他著桀桀的笑了起來。
“起初便是我帶人一鏟子一鏟子挖出來的,可你做了什麼呢?
你在城中搭起祭的神壇,還命人把自己綁到柱子上去,下面堆起了厚厚的乾柴。
並承諾若午時之前不下雨,你就活活的燒死自己以祭。
看看,看看你多麼會做這些譁眾取寵之事,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
你的無知又可笑的行經要真能感動上蒼,降下甘露。
那麼歷朝歷代每當朝代更迭的時候,又為何要死掉那麼多的無辜百姓?
難道他們在死之前都不曾祈禱過嗎?為何老爺卻偏偏只聽到了你的祈禱?
你做的那些根本就是無用的事!”
張文悲憤著再陳述,越到情深處時,他的情緒也越發剋制不住不的激動了起來,
現在的實力懸殊,他已無須再跟高躍虛與委蛇了。
所的種種皆是他憋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和不甘還有憤怒!
高躍原本是張了張嘴想要什麼,可最終都被噎在喉嚨裡,什麼也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張文所的句句屬實,讓他無力反駁。
在為百姓辦事這一塊兒,他確實不如張文,他隨雖清廉,是卻也從未下過真功夫去替百姓辦事。
當年他科考前也曾立下雄心壯志,一旦入仕,定要為國為民。
可當真的戴上了這頂烏紗帽的時候,又發現原來這不僅僅是一點烏紗帽,
他還是能夠束縛人手腳的鎖鏈,也是了真正的入仕途以後他才慢慢的明白一個道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夠放開手腳去做,而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能夠果斷的拒絕而不去做的。
這百年官海就是一張錯綜複雜的蛛網,牽一髮而動全身。
在這一點上他並沒有張文的果敢勇武,張文雖貪婪,可他也辦實事了…
高躍一時心緒萬千,而張文依舊在自言自語地訴著。
“就在同一,我和我的部下挖通了聯通東海的通道,
把東海的水引了進來,灌溉了百姓的良田,可也在這時下起了雨,所以百姓們看不到我做了什麼,
他們看到的只是他們的父母官高大人,以身祭,為民獻身。
這是感動了上蒼,所以才降下了甘露。
從此你在民間的聲望幾乎比司馬大人還要高。
朝廷也知道了你的事蹟,對你大行嘉賞和表彰。
可我呢?誰又知道我和我那十幾個部下,帶領著一幫人做了什麼,
我們沒日沒夜的挖疏散者河道,就在海水通城的那一,
我的兩個兄弟活活累死在大坑裡,可是有誰記得他們?”
到此張文的話終於是完了,與此同時他也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般。
頹然的倒坐在椅子上,然後苦悶的拿過酒壺往自己眼前的酒杯倒滿後,一杯一杯的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