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雖然表嫂的死我也感到很難過,但是斯人已逝還請你節哀。
衛殊說的完全詞不達意,但卻是在提醒程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但程鬱卻以為這是衛殊還在怪他兩年前不辭而別,無奈的苦笑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夠有擔當,可是如今我已經受到了懲罰,表妹...你可否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
衛殊冷笑著反問,“表哥想要什麼機會?曾經機會在你的手上,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早已時過境遷還請你趁早放下吧!”
她原本是可以直接一口回絕程鬱的,但是想起那個為情所傷甚至喪命的女孩。
心裡怎麼都有一口氣,或許這樣說,更能在心理上折磨他。
一個涼薄之人曾經犯下的錯,若是能讓他永遠在心裡備受煎熬,那就讓他煎熬著吧!
“爹爹交代了要我看賬本,那殊兒就先告辭了。”
衛殊淡淡的說道,蓮步移開,程鬱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終是沒說出口。
難道她的心意當真是變了不成?
回到月華閣,剛坐到桌案前準備好好理一下這些賬本,蓉兒又如期端來了燕窩。
“小姐,先把燕窩喝了吧。”
衛殊嫌棄的瞥了一眼那碗燕窩,“蓉兒,母親明明不喜歡我,卻為何每天都要逼著我喝燕窩?”
聞言,蓉兒臉上忽地一陣慘白,趕緊跪在地上垂頭回道,“自...自然是因為小姐您自幼先天不足,是大夫看過了,說要以燕窩的滋補,所以夫人才命奴婢一直督促您喝下。”
見蓉兒神色慌張,衛殊心底的疑惑也漸漸放大,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輕拿起那碗燕窩然後拔下頭上的銀簪。
“不...小姐....”蓉兒被她這一舉動嚇的方寸大亂,面如死灰。
“給我安靜點兒.“
衛殊冷冷的呵斥了一句,然後從燕窩中拿出銀針,此時銀針的一頭已經變成了黑色。
有意思,看來古人下毒還真的只會用砒霜一類...
接著衛殊手裡端著燕窩,慢慢的在蓉兒跟前蹲下,伸出手指輕輕的挑起她清秀的下巴,眸色猶如冬霜。
“喝了它!”
“小...小姐饒命啊!“
知道秘密已經瞞不住了,蓉兒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聲音都開始發顫。
衛殊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我不過是讓你喝這一碗,你就害怕成這樣,可你卻是每天都要盯著我喝下,現在你求我饒了你的命,那麼誰又來饒我的命呢?”
蓉兒匍匐在地,“小姐,這都是夫人讓奴婢做的,奴婢也是沒辦法呀。”
“母親?”
衛殊眉心一擰,“你胡說,我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她怎會下毒害我?”
其實當年在秘密基地訓練的時候,內容就包括測試身體機能的抗毒抗藥性,所以衛殊無論是對於毒還是藥都十分的敏感。
早在她來到衛家的數天之後,就發現了蓉兒送來的燕窩有古怪,當時之所以沒有戳穿她。
是因為以前每年休假的時候她都會看兩本言情穿越小說。
小說裡女主重生後不是爹爹的小妾給她下毒,就是非同胞的姐妹給下毒,再或者是丈夫的小妾...
所以,她幾乎懷疑過所有人,又一一排除,卻沒想到真正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她的生母。
“夫人說您不是她的女兒,您是附身到小姐身上的惡鬼,只有除了您衛府才能安寧。”蓉兒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