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揹著雙手,高揚的頭微微擺了擺,魔教另一個高大漢子手持彎刀,進到場中,揚聲道:“日月神教曲陽,特來領教五嶽劍派高招。”
左冷禪看了定閒一眼,還沒開口,定閒提劍道:“左盟主,這場我來。”
左冷禪點頭同意,這正合他之意,畢竟魔教前面兩人看來稍弱,這個正好由定閒負責,後面三個才是大敵。
定閒內力不弱,心性也好,並不求功激進,一套恆山劍法使得綿密嚴謹,水潑不進,任曲陽如何急攻硬砍,亦難以撼動分毫,偶爾間有殺招突然殺出,倒是險些亂了曲陽節奏,深得恆山派劍法綿裡藏針要旨。
兩人鬥了一炷香時間,左冷禪揚聲道:“任先生,這場作平局如何?”
任我行也不好與女流之輩計較,召回了曲陽,曲陽滿臉羞愧之色,任我行擺擺手,毫不在意,把向問天派上場。
左冷禪向天門點點頭,天門嘿嘿一笑,提劍上場。
向問天鼻孔向天,下巴點點天門,乜了天門一眼,隨意問道:“老子向問天,你是哪個?”
天門見此人無禮,竟如此輕視自己,心中不免有氣,臉色有些漲紅,粗著脖子道:“爺爺我是泰山天門,你記住了!”
“無名小子一個,也敢上場,看來五嶽劍派真是無人。”向問天依舊一臉蔑視。
天門按住怒氣,大吼一聲,拔劍就刺,向問天手中彎刀一砍,劈開天門長劍,順勢上切,割向天門喉間,天門一個斜撩,格開彎刀,竟與向問天硬拼起來。
左冷禪與嶽不群均眉頭暗皺,天門脾氣火爆,只這一會兒,就被人摸清性格激怒起來,這場比試卻是有些凶多吉少。
向問天極工心計,內功深厚,手頭功夫亦硬,激出天門怒火後,刀刀硬接,不落天門分毫。
如此硬拼,讓天門更是打出真火,不甘落後,以刀為劍,記記硬殺硬擋,誓要把向問天劈成兩瓣。
兩人均是內力深厚之輩,一番硬橋硬馬的劈砍,看得旁觀江湖眾豪大呼過癮。
畢竟精妙劍法少見,大部分普通的江湖人士,對陣基本就是這樣廝殺的。
見到江湖頂尖高手的爭鬥,也使出相似鬥法,都感到熟悉,不由得大聲喝彩,比起剛才兩場的凝重,氣氛卻又熱烈起來。
向問天一刀擋開天門長劍,手中彎刀向後一丟,揉身欺進,左手抓住天門右手,右手一拳砸向天門面目。
天門哪見過如此怪異打法,猝不及防,持劍右手被人抓住,倉促間左手一掌擋出,被向問天拳頭砸開,化拳為抓,繼續抓向天門臉部。
趁這當口,天門掙開右手,卻來不及提劍抵擋,只好後退一步,身子一側,躲過臉部,左肩一陣劇痛,被向問天抓了五道血痕。
天門右手長劍連刺,向問天得了便宜,退後接過空中落下的彎刀,笑吟吟道:“天門道人,這場卻是承讓了。”
天門氣的滿臉通紅,左肩這麼一點傷,絲毫不阻礙他廝殺,可敵人居然憑此要勝,實在是不要臉。
但人家已經說話,天門只得提著劍看向左冷禪,見左冷禪點頭,才怒氣衝衝下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