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看著方生飛出華山，招呼了一聲，方生卻頭也不回，躍上雲巔西去。

“居然不理我，這老光頭怎麼回事？少林寺著火了？”

劉長安悻悻看了一眼老和尚，問送行的馮少傑。

馮少傑也有些恍惚，聞言醒悟過來：“哦，哦，劉師兄回來了！”

“方生老和尚……嗨，進來再說。”

馮少傑和劉長安落下了華山頂上，三言兩語把剛才聽到老爺和方生的說話複述了一遍。

他剛才一直在院子門口等著侍奉，輕易就把院子裡兩人的說話全聽了去，甚至，他比方生老和尚更早聽出老爺的意圖。

“哇！”

劉長安驚駭莫名，瞠目結舌：“老師這…這…這也太……。”

自跟隨嶽不群來了中華島，張易恩等人改口老爺，劉長安郭三水等人則改口老師。

劉長安甩甩頭，把那些從腦海裡冒出的不好的詞語全部甩走，一時間卻又不知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這樣能行嗎？”

馮少傑也有些心驚膽戰，他雖不信佛，但也不敢對佛不敬，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老爺居然要重新造佛。

“行，那是肯定行！”

劉長安終於回過神來，一臉興奮：“那是必須行！”

“那些經書不都是我們中華歷代高僧不斷完善出來的嗎？為何總是要依託幾千年前、那些比猴子強不了多少的古人之口。”

“還是天竺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的猴子！”

“十年前，崑崙不是把幾千個北天竺的光頭，送去南邊少林的地盤嗎？”

“可把少林噁心壞了！”

“那哪是和尚，那是幾千個大老爺，哪有什麼佛性！連人性都沒有。”

馮少傑翻了翻眼，說道：“劉師兄，你不要欺負我見識少，那幾千個根本不是和尚，他們是婆羅門教徒。”

劉長安笑道：“都一樣，我是說，佛法這東西，都是各家自己的，沒必要牽強附會，往天竺哪裡扯。”

“看看天竺的和尚，嘖嘖，活得多滋潤，還有神女侍候。”

“傳到高原，幫著那幫土司，對小民敲骨吸髓，無所不及，到了草原上，也一個鳥樣，沒一個好東西。”

“也就進了我們漢地，才慢慢退去了兇性，講究慈悲為懷。”

“以我看，相比以前那些不知所謂的佛陀，現在少林至少讓他轄下的民眾吃飽穿暖，免除了寒冷飢餓，此乃大善，才是真佛。”

“說得對！”

嶽不群不知何時從院子裡走了出來，聽到劉長安的說法，讚揚了一句。

“我等修行者，修身養性，追求不滅和解脫，與世無害，此為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