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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美人相慰謀臣奇策

徐真越是思量,心中越是發涼,無論高甄生,亦或是遙控奸謀的侯君集,耍弄詭計都是一把好手,一如今夜之事,段瓚侯破虜只是借勢挑撥,就險些釀了禍果,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鬱郁之時,與張久年也不好溝通,遂獨自回營,不多時凱薩卻進得營中,見得徐真精神萎靡,心中疼惜,表面上卻冷嘲熱諷曰:“小小風浪,就將你逼成這個樣子,以後如何成事?”

若是以前,徐真只會插科打諢,趁勢調*戲這熟娘一番,然此刻心中積鬱,不吐不快,大發牢騷道:“老子何時想過要成大事!身上揹負幾百條人命很舒爽麼!每日打打殺殺很爽麼!早知如此,當日就該在長安混吃等死,入那教坊司當個男伎作罷!”

徐真吐出一口氣,繼續發洩道:“才剛葬送了幾百條性命,如今又被設計入套,眼看著又要讓這幾百弟兄去送死,我去苦無良策,這主公做得如此窩囊,連劉阿斗都不如呢!”

將心中煩悶傾瀉出來之後,徐真莫名感到委屈,深埋著頭,不再理會凱薩,心頭卻無助得很。

凱薩本欲使那激將之法,盤活徐真心中思路,看他知恥而後勇,見得徐真儼然已不堪重負,心中之愧疚幾欲將其壓垮,此時才顯露出男兒之脆弱,才回過神來,這徐真也不過二十幾的年歲,又只是個耍弄幻術的底層小人,卻讓他來揹負大將之事,真真是委屈了些。

念及此處,凱薩心中不忍,見得徐真後背不斷起伏,想來是強忍著暗自抽泣,回憶徐真一路以來的作為,凱薩的心頭不禁針扎一般難受,也顧不得主僕禮儀,緩緩走近身來,將徐真的頭攏入自己懷中,撫摸著徐真的長髮。

徐真每每想起諸多死去的弟兄,想起自己夜夜經歷的夢魘折磨,想起暗流湧動的幕後敵手陷害,想起自己步步艱難走來,所有委屈頃刻爆發出來,抱住凱薩蜂腰,將頭臉埋入對方胸脯,不顧男兒自尊哀慟到不能自已。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徐真最見不得婆婆媽媽之輩,原以為自己可以決絕狠辣殺伐武斷,呼嘯大唐,攀上人生之巔峰,豈知人命關天,每每受到良心之拷問譴責,竟是看重兄弟情義多過於登頂權勢,卻是做不得那草菅人命的亂世梟雄。

直到此時,他才感受到凱薩那溫柔的情懷,如鄰家熟姐那般似海的包容與體諒,因為自己這一次軟弱,卻是看到了這位冷血女刺客最為母性而唯美的一面。

過得徐真,徐真心境平復下來,卻仍舊抱著凱薩,享受著對方胸懷的柔軟與溫香,似乎一切傷痛與仇怨都為之消散,只想著在這溫暖而馨香的懷抱之中,美美地睡上個幾日。

然而凱薩的一句話,卻讓徐真陡然清醒了過來。

“徐郎,奴只是一介野女,歷經生死不計其數,征伐之策奴家是半點沒有,但奴家知道,無論...無論徐郎去哪裡,奴家...奴家必誓死追隨...或許,這也是諸多弟兄的心聲,得此,郎君又有何憂愁?”

凱薩聲音輕柔,不復過往之拒人千里,一如安撫著自家柔弱小弟,言語之中滿是疼惜與憐愛,徐真心受感染,微微抬起頭來,二人四目相觸,居然雙雙心頭悸動,慌亂醒悟過來,二人仍舊肌膚相親,頗為旖旎,凱薩連忙推開徐真,雙手下意識擋於胸前。

凱薩那如成熟蜜桃一般的豐腴熟娘身段,卻配上豆蔻少女羞澀純淨的臉頰通紅,讓徐真頓時血脈噴張,雙目之中盡顯男人的欲求。

凱薩雖未經人事,但心緒成熟,該見識的都早已見識過,知曉徐真目光之涵義,然心頭慌亂,既充滿期待卻又有所顧忌,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二人四目相對,飽含深情,帳內空氣之中似乎都漂浮著甜絲絲的氣味,撩得人心肝兒不安分,然而外頭卻是響起了腳步聲來。

情濃熾烈之時,二人哪裡還注意得到外頭聲響動靜,徐真嚥了咽口水,正欲開口,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凱薩絕不會拒絕,然而燈柱卻是一陣搖曳,一道洪鐘聲音瞬間將二人熱火給生生打滅!

“主公!哥哥想到了好計策,已經將弟兄們都召集過去了,讓小弟過來,煩請主公移步則個!”

周滄人未到而聲先至,他向來不與徐真講究那凡俗禮節,掀開了簾子就一頭衝了進來,卻見得凱薩面若桃花紅,埋頭整衣胸,徐真假正坐,二弟頂帳篷,當即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壞了主公好事也!

這好漢臉皮黑,羞愧也看不出臉紅,卻怔怔著不知所措,堂堂九尺兒郎,如做錯了事的黃牙小兒,只顧著盯著腳尖,不敢再言語,帳房頓時陷入極為尷尬的寂靜!

凱薩心跳仍未平復,羞臊不堪,低頭猛走,出了營帳,秋風一吹,頭腦清靈起來,卻是恨透了這攪事兒的周滄!

徐真臉皮抽搐,待得胯下息怒之後,才扭捏起身,乾咳一聲之後,裝出些許威嚴來,一腳將周滄給踹出了營帳外頭,一邊兀自罵罵咧咧道:“沒禮貌的憨貨!進來之前不會敲門啊!”

周滄自知理虧,不敢頂撞,只是唯唯諾諾迎著,看著徐真仍舊憤憤地往張久年營帳那邊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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