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那大娘將她們領到自家中，與她們互通了姓名，林羽燕那些人給了銅錢，便去找小姐妹了。

讓她們留宿的大娘名康堯，今日見到的戴著紅色頭巾的大娘名廣舒，田若媛婆婆名和怡。

等康嬸去見那群小姐妹後，唐書婷湊到林羽燕身旁，問道：“羽燕，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林羽燕和唐書婷梁依柔坐在床上，上官昭將椅子搬過來聽著。

林羽燕跟她細細講著：“我懷疑田姑娘嫁的那男子有什麼惡行，那廣大娘說這男子早早在自家村裡壞了規矩。書婷，麻煩你這幾天注意點和怡，看她家在何處。夜晚我們悄悄摸進他們家中，看看情況。若真是送往鎮上，那我們便等著。”

若不是……，田若媛這幾年過得什麼日子，那男子便去過什麼日子。

林羽燕沒有再說，但其餘三人都明瞭。

唐書婷翻身便出去了，直接上了康堯院中的參天大樹上看著村子中的動向。

等天色變黑後，四人這才回到屋中，對著資訊。

唐書婷低聲與另外三人說著今日的發現：“和怡還有兩子一女，但今日的確沒見到她那三兒子。”

林羽燕此刻也在想田若媛會不會真的被帶到鎮上看大夫了？可若是真的，那和怡臉上的心虛是為何？

梁依柔用手掩著打了個哈欠，靠在唐書婷肩上應下。

林羽燕注意到，低聲與她們說道：“我再去和怡那觀察下情況，你們先睡。”

唐書婷立刻站起來，與她道：“我與你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上官昭剛想開口，想到他明日要去探山上的情況，沒有再說，只是給林羽燕披上了一件披風。

梁依柔已經撐不住，應下後歇下。

二人蹲守在和怡屋旁的樹上。

過了一刻鐘後，下面的房子終於有了動靜，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走路五搖三晃的回了家，哐哐哐敲門：“娘，開門，娘！”

房子主屋唰一下亮了起來，其它屋子傳來三三兩兩的罵聲。

白日見的那和大娘披著件衣服腳步匆匆給那男子開了門，扶著他回屋狠狠打在他肩膀上，壓著聲音低吼道：“孽障！你又去喝酒！你不許再打你媳婦了！你媳婦孃家來人了！你再打他，下次你妹妹想打你我可不攔了！”

唐書婷眼色一厲，看向林羽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用視線詢問她。

林羽燕臉色也冷若冰霜，但還是輕輕搖搖頭，低聲道：“等見到田若媛後，先問過她的意見。”

等過了會那和大娘回到主屋，醉酒男子回到屋子裡，屋裡亮燈後二人悄摸下去，趴在人家窗邊。

窗戶用一層紙糊著，外頭模模糊糊能看清裡面的情況。平日裡這邊極為荒蕪，只有幾顆歪脖子樹，也沒人路過。

林羽燕緊盯著屋內，恨不得自己像江湖話本那些主人公一樣有奇技，將窗紙視若無睹，能夠看清屋內場景。

屋內安靜了會，那醉酒男子似是拿起了什麼東西砸向了角落：“愣著幹什麼！給我倒杯水！”

林羽燕蹙眉有些不解，她左瞧右瞧，屋內也只有那男子一人，並未看到女子。

這家人這般對田若媛，想來也沒有多珍惜她，那打了後想必也不會讓她去看大夫。可若留在這，那田若媛和她的女兒呢？

第二個東西又砸了過去，那角落有一個女子顫顫巍巍站起來。

原本寂靜的角落有了動靜，隨即一個小女孩從那一骨碌爬了起來，三步並兩步跑著倒了水端給床邊那男子：“爹，喝水。”

她本來想裝作睡著，誰料這惹人生厭的家夥，一進屋就來指使她娘。她娘身上現在還青一塊紫一塊，哪經得起被他這麼折騰！沒有旁的辦法，不能讓她娘傷上加傷，她只能裝作殷勤的模樣。

那男子撐著支起身體，將茶水一飲而盡，又遞給那小女孩，那小女孩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後，男子擺擺手示意不需要了，隨手掏了顆東西扔在地上：“乖女兒。”

小女孩看那顆糖嚥了咽口水，也不在乎他像逗狗一樣的行為，撿起糖跑回角落，一分為二給了娘。

田若媛還想拒絕，小女孩看出來，沒等她說話，直接將糖塞進了她的嘴中，再將另一半吃了。一氣呵成吹滅了蠟燭，用薄薄的一層衣服當做被罩抱緊娘親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