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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章 椅子上有人

兩個人急匆匆的回到了楊厚土家直接就上了二樓。

“你確定你今天沒毛病?”一路上劉坨子斷斷續續的聽楊厚土說了一挑子神神叨叨的,雖然他沒聽懂,但是,自己這老表從楊四爺下葬到現在一直心不在焉的他是看在眼裡的。

楊厚土沒多解釋,他在床頭摸出了那本清水注解嘩嘩的翻閱著,“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這兒!就是這個形容!哈哈!”楊厚土激動的一巴掌拍了下去,劉坨子齜牙咧嘴的讓楊厚土這突然的一巴掌拍得有點哆嗦,瑪德,這表弟今天咋了?吃錯藥了?你激動的時候你不知道拍你自己啊,拍我搞毛!

“你看你看!就是這個,我在楊四爺落棺的時候就是聽到的這種聲音,那感覺不會錯!”楊厚土沒有理會自己老表的鬱悶高興的說道,倒不是說他對這事兒有著多大的好奇,而是有強迫症的他這時候才覺得心裡真正舒服了,像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一樣,舒坦無比。

“重陰之地新破,極陰破土,有聲!其聲沉悶震人心魄,謂之地破!靈人有覺常人淡之......地破有邪!大凶!”劉坨子聽著楊厚土絮絮叨叨的唸叨腦子更糊塗了,而且從小他就對這鬼啊妖的玩意兒比較發怵,道:“你到底在唸些什麼嘛!神叨叨的!真撞鬼了啊!”

楊厚土此刻揭開了心裡的疑惑心情舒坦了不少,就跟表哥說了自己上午在楊四爺陰宅那兒聽到的聲音和心裡的疑惑,隨後又指著清水注解上的內容跟駝子說道:“你看,我上午就聽到了類似這樣的聲音,你說你沒聽到,我就覺得怎麼想這麼覺得熟悉,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個!”

“臥槽!楊二娃,我說你有病吧!你就為這破事兒把我拉著跑那麼遠?”劉坨子有點兒炸了,鬱悶道:“你這本兒是啥玩意兒我們先撇開不談,就光憑那一句什麼其聲沉悶震人心魄,然後我又剛好沒聽見你就能想到那方面?這聲音要是用文字來說,誰說得清啥是啥感覺?”這貨今天不是出殯的時候腦子讓鞭炮給炸了吧?

讓老表這麼一說,楊厚土還真有點兒覺得自己是有點兒大驚小怪了,是了是了,自己最近一定是閒的蛋疼讓這本書給坑了,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孩子氣了?

再說了,就跟駝子說的一樣,這聲音之前又沒聽過,光憑像而劉坨子又沒聽見就瞎定義也的確是有些不靠譜。更別說上面還有句“靈人有覺常人淡之”,他可沒天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什麼有靈覺的靈人,據這清水注解上講,要成為一個真正的行內人,也就是道士什麼的,不管你是誰茅山還是清水,首先你必須得是一個有靈覺的人。

換句話說就跟和尚必須得有慧根一樣,要不然你連最基本的術法都施展不出來。

看來....自己這腦子還真被淳樸的楊家村給再次洗滌變天真了,又重回了小時候想要變成大俠的少年思維了。

“嘿嘿嘿!別炸嘛!我這不是閒得無聊跟你說說嘛,老夫掐指一算,知你今天要是在那兒打牌必輸錢,這時在救你你懂不懂?”楊厚土似模似樣道。

“滾!撿了本兒破書就真以為自己是大師了啊?”

“不信?我看你面目發沉印堂發黑,必要..”

“你找打~~~”

楊厚土的調侃換來了兩兄弟的一陣子笑鬧,兩個人在屋子裡追打著感覺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嘻嘻哈哈的笑聲充斥著整個青磚小樓。自楊厚土回鄉之後,經歷了爺爺突兀的離開,這是他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一直笑著,一直鬧著....

良久,兩人喘著粗氣坐在樓下堂屋看著牆上爺爺的黑白照片發呆,“要是爺爺還在那該有多好?”楊厚土心裡想著。

經過了一番的玩鬧,這什麼地破邪動就被兩人完全給拋到了腦後,二人晃晃悠悠的又去了楊四爺家,該吃飯吃飯該打牌打牌。清水注解?以後還是懶得看了,免得我真看得神神叨叨的就悲劇了。這是楊厚土對自己說的話。

第二天,楊厚土依舊是早早的起床,他要去幫忙還各家各戶的桌子了,今天過後,楊四爺家的白事兒就算圓滿完結了,他打算趕緊去幫著整完了事兒,畢竟還有那麼大片兒地等著他打理呢。

“誒?這是要唱全場?”剛到楊四爺家,楊厚土就感覺到了異樣,因為院子裡照慣例應該是除了幫忙的人就沒啥事兒了,可現在院子裡居然有著好幾個穿著黃袍子的道士正圍著院子轉悠,院子的正中,擺著一個由十來張桌子重疊而成後蓋著黃布的大臺子,臺子上擺放著香燭靈牌。

道士們嘴裡都是嘰裡呱啦的大聲唸叨著,幾個意思?一般白事,過世當天道士來,第二天整一天,第三天就不會再來了。

不過有例外,這種例外就是楊厚土想的這種,叫唱全場。唱全場也就是道士不會離開事主家,得超度夠整整七天才算完。不過這種情況那費用可就高了,沒個五六千塊錢可搞不下來,況且,楊厚土看見,這院子超度的可不止一個先生,除了王先生還整整多了四個黃袍先生,這得多少錢吶!

更讓他覺得怪異的不止這點,還有從堂屋裡傳來的那陣子已經有些沙啞的哭聲,他聽得出,那是主人家楊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