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漫漫，仙路坎坷，很容易出現各種問題。

面前這個頂著小九相貌的女人，就是個典型。

因為法則，連自我都失去了。

不過，這樣說來。

“伯尼，她找到自我的時候，應該就是突破元神的時刻吧。”沈雲在腦海裡問道。

“沒錯，這就是她的屏障。”伯尼看的很清楚，他解釋道，“她如今的情況，就好比被大量破碎的人格與情緒干擾了執行，平時的時候還能封印，一旦調動靈力，使用法則，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無相仙尊，現在以小九的模樣，還在不斷的靠近。

口中喃喃著“主人”，神態中帶著一份被拒絕的悲傷。

就連這份神態，這份傳遞過來的心情，都與小九相差無幾，或者說，這就是沈雲心目中的小九。

“她將自己都變成這個樣子，要怎麼攻擊？”沈雲有些奇怪。

“如果是一般的元神，這種時候已經死了。”伯尼說道，“甚至在觸及的一瞬間，自身的情緒，自我，都會被影響，陷入永久的幻境當中，直至死亡，而那個時候，她也會醒來。”

這樣的術法單對單的施展，普通元神基本不會有能活命的。

只是對持的時間或許會比較長。

所以才需要有另一個夥伴。

“現在，我死不了。”丁默伸出手掌，對準著她，“她也沒有同伴，那是不是就說，她的術法一時半夥解開不了，只能以這種狀態死掉？”

“回主人，是這樣。”伯尼回答道。

這是一個難以命名的法則，深入他人內心的同時也影響自己的內心，最終只能夠以這樣無法觸控的姿態痛苦的看著每一個“敵人”死掉。

難怪會瘋。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感悟這樣的法則的。

但，如果有了自我。

那就完全不同了，相當於混亂的磁碟忽然有了一個管理的檔案的程式。

算了。

“這種程度的影響，還能接受，雖然不忍心，但是——”沈雲正準備動手，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想到。

既然眷戀能夠模仿。

那麼忠心呢？

小九的忠心絕對是滿格的，甚至要超過其餘所有的人。

說句實在話，真正在點化之前就和沈雲有著很深感情，只有小九，小舞都不算，小舞的情感並非小九這種歸屬和陪伴。

哪怕只是模仿了一點點的忠心。

也能夠符合點化條件。

試一試也不會怎麼樣。

沈雲心念一動，菩提枝微微的發亮，忽然感覺到，似乎，真的可以。

而且需要的能量極少。

只需要數天，差不多就是點化一個金丹需要的力量，但他思索的明明是點化至元神。

原來如此。

沈雲很快想明白了，這是因為已經不需要天道感悟，畢竟這人原本就是元神的境界。

不，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