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抱歉，等久了吧。”

刷著手機的程憂聞聲抬頭：“怎麼了嗎？”

“沒，有點事處理了一下。”季景澄坐回位置上。

“哦。”說了當沒說。

但程憂也不過多追問什麼，顯得自己太計較了。

季景澄就這麼坐在他對面，隻字未提。

“吃飽了嗎？”等到程憂放下餐具，他才開口說了一句。

“嗯。”程憂漫不經心地應道。

“回家吧。”

“我可以知道今天有沒有哪裡讓你不滿意或不舒服的地方嗎？”停下等紅路燈的季景澄手指敲著方向盤，時不時瞥過副駕玩手機的人。

“為什麼這麼問？”程憂放在螢幕上的手指頓住了，抬睫去看他。

“算是個使用者調查，想知道你跟我出來約會開不開心。”季景澄說。

程憂目視著前方，看著紅燈倒計時緩慢跳轉直至變成綠燈，才淡淡吐出兩個字：“開心。”

“那打分的話，你給幾分？”季景澄追問道。

程憂思考了一番，慢悠悠地說：“九分吧。”

季景澄不假思索直接問道：“還有一分丟在哪的？”

“滿分一百。”

“那我……做錯的地方應該還有點多。”季景澄遲疑了一陣，“是約會的地點不滿意還是飯菜不和你胃口，又或者是……我的原因？”

程憂並未說話。

“可以跟我說說嗎，程程？”季景澄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緊張。

頓了兩秒，程憂不鹹不淡地開口：“沒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滿分就是十分。”

“那為什麼是九分？”

“不知道。”程憂別過臉，“有點困了想睡覺，到了叫我。”

“你可能睡不了了。”

程憂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季景澄：“到了。”

往窗外一看，還真在自家樓底下。

“謝了。”程憂解開安全帶準備離開。

季景澄眼神一閃，眉毛微微一挑：“謝什麼？又把我當司機了？”

“……那我該說什麼？”

季景澄只是看著他，嘴角噙著笑，片刻，才從後座拿出了一個袋子：“禮物。”

程憂茫然接下，只覺得沉甸甸的，忍不住好奇：“這什麼？”

“你可以拆開看看。”

他愣了愣，將盒子從紙袋裡拿出來，揭開紙盒，裡面躺著兩只杯子，是今天在紀念品店看上的那款小鯊魚。

“見你好像很喜歡，就買下了。”季景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