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河！

這是凌天啟身為時間法則的終極奧義。

所有法則化身，都有這種身化法則的終極奧義，卻沒人敢用。

法則，是世界至理！如果身化法則，有很大的機率被同化，真正成為毫無感情的法則化身。

但是，這樣做的結果，便是無敵！免疫一切法則和能量傷害。

“法則化身，宇內無敵”，這句話便是源於此。

人族沒有人料到，凌天啟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百族，全部絕望了。他們也沒有想到，凌天啟居然如此決絕，為了滅絕他們，寧願犧牲自己。

本就恐怖絕倫的時間法則，被凌天啟化身以後，無敵這兩個字名副其實。

“痴兒啊，怎麼可以……”大羅尊上第一次留下了眼淚。

“真的值得嗎？”這是所有尊上的哀意，他們不敢去想那個後果。

洛凰和千羽已經傻了，忘記了哭泣，一切都顯得如此不真實。

人族，默默低下了頭顱，千言萬語化作哀愁之意，世界也因此而染上了灰色的基調。

“哎……”長長的嘆息聲，所有智慧生命都聽到了。

這是世界之音——

“凌天啟，你不能殺了他們。”

時間長河中漸漸浮現出凌天啟的光影，純粹而偉大，由時間法則組成，真正的法則化身。

“世界意志？”凌天啟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更加威嚴。

洛凰驚喜的盯著那個光影，他還在！

所有人族同樣如此，凌天啟還在，他沒有失去自我。

“他一定有某種把握，才會如此做的。”紫蘿女皇肯定的總結。

“這混小子，也不知道知會一聲，害我們如此擔心。”大羅尊上的淚珠早已被琉璃尊上抹去，喜笑顏開。

“大羅，你想多了，哪能有所把握，妖孽異於常人罷了。”

幻靈皇淡淡的口吻，但語調起伏顯示著不平靜的情緒。

“別說話了。”琉璃尊主示意，你們心是有多大？讓還想開口的幾人閉上嘴巴。

星空中很快浮現出一道模糊不清的面容，“凌天啟，世界進化還需要他們，需要這些智慧生命。”

凌天啟看著浮沉於時間長河中的百族模型，“世界進化，有人族就夠了，他們必須死！”

身化法則，本就風險極大，他只不過是仗著自身神魂超越常人百倍，才敢賭的。

本來沒準備走到這一步，偏偏系統一直沒更新好，他也沒把握。

最終的百族聯合，那恐怖的能量爆發，將他逼得不得不身化法則。

事實證明，神魂之力強大，的確能控制，他也賭贏了。

所以，哪怕是世界意識，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付出那樣大的代價，豈是一句話就可以否決的。

星空中劇烈抖動，世界意識因為他的話而憤怒，沒想到凌天啟這麼不識相。

但是，世界意識又不能殺了凌天啟，只得強忍怒意，繼續勸道：“凌天啟，你晉升時間法則，我給你灌輸了龐大的世界本源能量，這種代價可不小，你再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