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姐姐現在還氣在頭上，我們過幾天再打給她好不好？”陸遠橋的臉上也帶了一絲絲的哄人的味道，淺淺的開口。

“好！”李思遠笑了笑，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掛掉了電話以後，唐小小整個人都蒙了。

本以為可以好好的訴說一下心底下的委屈，結果，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忍不住再次開啟了付成書錄下來的最後一點點的唐媽媽的聲音，唐小小邊聽邊哭。

要是說，之前的唐小小還是不捨得和陸遠橋分開的話，此時，唐小小已經決定了。

李思遠連殺人在陸遠橋看來都是小事了，那麼，還有什麼是大事？

唐小小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了枕頭上，小巧的臉頰上是一抹淺淺的光，很晦暗，彷彿瞬間就會消失不見一樣的。

付成書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知道勸說沒用。

付成書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守在一旁，看著唐小小哭。

每看到一滴眼淚流下來，付成書就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最美的就是陪伴。

唐小小也哭累了，無力的躺在了床上，眼神空洞，彷彿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最後也不會消失不見一樣的。

“小小，過來洗臉。”付成書抿唇，還是掀開了唐小小悶著腦袋的被子，喘了一口氣。

唐小小的眼底下還是一片的晶瑩，看起來很柔軟，彷彿一汪清澈的湖水，叫人忍不住深入下去，一眼看不到邊際。

付成書知道唐小小不會湖大，也不神奇，反倒是直接將唐小小給抱了起來，放在了凳子上，洗了把臉。

唐小小任憑付成書動作著。

隨後才會淺淺的開口，“我爸爸還在家裡嗎？”唐小小想了想，語氣還是那樣子的憔悴。

付成書一愣。

有點跟不上唐小小的思維，但是在此時的付成書看來，只要唐小小願意說話了，那就是一件好事了，隨後便毫不猶豫的點頭了，“怎麼了？”

唐小小眼底下一暗。

“我害怕爸爸也會受不了。”唐小小覺得，自己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似乎也只有付成書了，說話的聲音顯得溫和了許多，卻還是很無力的。

“不會的。”對於這一點，付成書倒是很篤定的，隨後就直接對著唐小小解釋了起來，“誰都會倒下，唯獨他不會。”

付成書將一切都說給唐小小聽了。

其實在以往的分開的十幾年裡面，付成書沒有一天是在等著唐媽媽的出現的，可見愛的很深，既然愛的很深，那麼又怎麼捨得唐媽媽就這樣子白白的死去，兇手卻逍遙法外。

的確，現在的李思遠還逍遙法外呢。

因為李家的關係，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擺平了，李家的人甚至還一臉不屑的走了過來，丟下了一張支票，隨後給了一個算你們好運的眼神，就離開了。

要說那時候的付誠昊還算是堅強的話，看到那個支票以後卻脆弱了，整個人都不想動了。

“我沒用，我真的好沒用，連給你報仇的能力也沒有！”付成書不會忘記那天收到了支票以後，付誠昊一臉的心酸的模樣。

的確很沒用。

“支票？”唐小小一愣，顯然沒能想到，還會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恩。”看了一眼唐小小的表情，確定沒事以後，付成書才恩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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