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倒好,跑來這裡看我們柏家的笑話了,梁總,你接下來又是準備要唱哪出戲呢?”
“沐慈,住口。”柏蘊銘開口道,眼神蒼老,透著哀求與憂傷。
梁展鵬依舊是攬著許幸然,嘴角微勾,笑容扯開,不疾不除地開口道,“笑話?柏夫人才真是會說笑,我可只看到我的然然受了委曲,其他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興趣想要知道。”
“你的然然?呵呵,是啊,你的然然。梁總果然是有高見,當初這麼高調地和這種見不得人的私生女在一起,我當是為了什麼了呢。原來……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沐慈,她不是什麼私生女,我不許你這樣說她!”柏蘊銘的聲音陡然變高。
李沐慈一怔,平複了呼吸後卻又是咄咄逼人道,“呵呵,蘊銘,那你告訴我她是誰?”
站在她的身後的柏曉,卻是不安地拉了一下媽媽的手。
李沐慈心疼卻又是堅定地看了一眼這個從小到大都那麼乖巧的女兒,只覺得彷彿有一把鈍鈍的刀在自己的心髒上來回磨著,痛得難受。為了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的家,她以前可以裝糊塗,可今天一定要搞清楚,這個來路不明的許幸然到底是誰的種?
“她……”柏蘊銘深深地望了望身子不停地抽搐著的許幸然,此時的她背對著所有的人,只躲在梁展鵬的懷裡,好似只有在他的庇護下,她才能安生。
是啊,她在梁展鵬的懷裡。
梁展鵬前些日子忽然向他提出辭呈,給的理由莫名的簡單,就是想帶著許幸然去美國讀書,他當時雖然覺得這樣的決定有些草率與倉促,可他看到梁展鵬說到許幸然的時候,眼裡的那種寵溺,他有什麼理由好去拒絕。
他也是過來之人,他能理解梁展鵬當時的心意,他要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走,或許是他想明白了,釋然了,也就解脫了,於是他坦然地接受了他的辭呈。
可是,他當時只知她是許幸然,卻不料她是……
還記得在柏曉的訂婚宴上,看到梁展鵬牽著許幸然的手出現的時候,那一眼對她的感覺是那樣的似曾相識,當時他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她爸爸媽媽肯定是希望能看著這孩子永永遠遠要幸福的樣子吧!
許我一生暖婚 231 姜荷,孩子是無辜的
真是造化弄人啊,她的爸爸,她的媽媽,呵……柏蘊銘在這個時候不得不在心裡發出這般的感慨。
思緒回籠心思兜轉回來後,柏蘊銘悲憐地望了一眼梁展鵬,兩雙各自暗含著的風雲的眸子在這一刻卻是彼此凝住。明明他看到的是梁展鵬眼裡的波瀾不驚,卻讓他周身感覺到了陣陣的不寒而慄。
身邊的李沐慈還在不依不撓著,痛楚眼神裡盡是怒氣與恨意,“怎麼沒話了?她不是你和那個女人生的對吧,可人家現在都把這禍水潑在我們柏家身上了,蘊銘,今天我不帶她去做親子鑒定,不去弄個清清楚楚,我怕是誰都嚥不了這口氣了。”
柏蘊銘捂著胸口,內心的絞痛此刻讓他反而清晰了思路,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看了眼自己的太太。
這是——他犯病的前兆,李沐慈最是清楚不過,內心的惶恐漸漸擴大,她一時語塞,忍住了心中那些更難聽的話,只是眼裡的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掉落下來。
“沐慈,我說,我都說……”柏蘊銘終於緩緩地開口。
病房裡的空氣彷彿隨意柏蘊銘的這一句話而凝結住了。每一個人似乎都心有靈犀地摒息靜氣,彷彿在等待著最後的宣判。連一直躲在梁展鵬懷裡不停抽泣的許幸然都竭立地咬著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姜荷,孩子是無辜的。”柏蘊銘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心如刀絞。她的病容遮掩掉了她曾經的美麗,可是她的心靈呢?
柏蘊銘苦笑著搖了搖頭,“本來這個秘密,我是想替你打算死守一輩子,可是現在,你……”說到這兒,他不由地停頓了下來,痛苦的臉上爬滿了皺紋,“那天晚上,在老何的農家樂裡,我因為心情不好,和你確實都是多喝了幾杯,可是像我這種常年混跡在商場裡的人,那即便是真酒醉了也是時刻會保持著三分醒啊。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是老何扶著我進了我自己的那間屋,而你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