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卷著她的舌頭,輾轉反側,不容拒絕,直到他盡興才松開。
許幸然大口大口地呼著新鮮的空氣,喘了好半天才慢慢均勻呼吸,紅著臉卻不敢看他,真是個難纏的好色之徒。
他的聲音卻不疾不徐地響起,“_kiss,希望能勾起你昨晚、及不久之前我們兩美好的回憶……”
話音未落,許幸然便一巴掌朝他臉上扇去,他卻眼疾手快地架住了她的手腕。
“你這個流氓、色狼、你無恥、卑鄙、惡心、齷蹉……”幾乎是將腦子裡所有能想到的罵人的詞都吼了出來。
他卻迎上她的視線,毫不廉恥地朝她微笑道,“別老把我想那麼壞。你現在應該慶幸,還好是你替我喝了那杯酒。如果是我喝下了,還真怕傷著你了,估計現在連這個床都下不了。”
許幸然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刻才似反應過來,“你是說,這杯酒原來是給你喝的?”
他揉揉眉心,不置可否。
她想起昨天晚上那個風情萬種的七七,再看看眼前的梁展鵬,眼波一轉,七零八碎的理智也跟著拼湊完整,果然是數風流人物還看眼前這人啊。
房門此時被敲響,酒店的服務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一道進來的還有王雲僧,見到兩人都穿著浴袍姿勢曖昧地站在一起,頗有些尷尬。
許我一生暖婚 015 想必這次的體檢報告不容樂觀……
許幸然別扭地轉過了身,倒是梁展鵬毫不介意似地,拉著她的手坐到餐桌旁,慢條斯理地說,“正好一起吃個早餐吧。”
服務員把早餐擺上桌後便退出了房間,留下王雲僧畢恭畢敬地站著。
梁展鵬一邊隨意地翻著手邊的報紙,一邊聽著他的得力助手那如複讀機般準確無誤的工作彙報。
許幸然看著滿桌子豐盛的早餐,不禁嚥了咽口水,她是真餓了。可見梁展鵬不動筷,她也只能忍著,幹著急地坐著。
肚子不爭氣地開始咕嚕嚕叫……
梁展鵬放下報紙,對著她會心一笑的那一瞬間,許幸然恨不得刨個大坑跳下去。
他隨即拿起麵包,動作優雅地抹上黃油,然後一個傾身遞到了許幸然的面前,又將稍遠處的咖啡擺了過來。
“要加糖嗎?”
“我自己來。”
他點點頭,轉而看向王雲僧道,“剛才說到哪兒了?接著講。”
複讀機王雲僧播報完前一天的工作總結之後又開始彙報今天的行程安排,“建成銀行的李副行長,就南部馬村的地塊貸款一事,已經多次打來電話,需不需要我安排您與他……”
梁展鵬卻在此時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王雲僧不明所以,抬起眼皮,卻堪堪看到這個男人突然把手伸了過去——
對面的許幸然愣怔了一秒,還沒來得及躲開,他的手指便落在她的唇邊,她溢在嘴角的黃油被他悉心擦掉。
她瞥到他唇邊那戲謔的笑容,眉心不由擰緊。他卻把剛沾到黃油的指尖放在嘴裡含了含,略有所指道,“味道不錯。”
王雲僧忍不住幹咳了兩聲,梁展鵬這才有所收斂,神情自若道,“和銀行談貸款的事情,不能搞得像是毛頭小子第一次談戀愛,欲拒還迎一下,說不定更能談一個好的貸款年限。你有看到過毛頭小子談戀愛談到天長地久的嗎?”
許幸然雖然低著頭,嚼著嘴裡的麵包,可還是感受到了梁展鵬說這話時候的目光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舀了一小勺的糖放到了咖啡杯裡,不予理會。
王雲僧點了點頭,似是略有所悟。接著又彙報道,“前幾日,柏董事長的體檢報告下來了。柏太太又私下裡召集了幾個其他董事商議事情,想必這次的體檢報告不容樂觀……”
咣當——許幸然拿在手裡的咖啡勺跌進杯中,濺起的咖啡漬落在桌上。
“對不起!”她為她的失態道歉。
梁展鵬坐在她的對面,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看,臉上似有若無地掛著笑,可深不可測的狹長鳳眸裡卻在這個時刻染上了些許細碎的幽光。
房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進來的是酒店的經理,手裡提著一個袋子,梁展鵬笑著接過轉而又遞給了許幸然。
下意識地想拒絕,可轉念一想,還是接了過來。
許幸然在衛生間裡換上了梁展鵬請人為她準備的連衣裙,一字領假兩件的款式,上身是奶白色的蝙蝠衫設計,下身則是有點厚質感的條紋傘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