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上了樓，就看到姜夫人從姜老爺子房裡出來，眼裡好像還帶著一點淚光。

姜昔不免有些疑惑，好奇怪的姜夫人，她聽說姜夫人也是將門之後，巾幗不讓鬚眉，是什麼讓她居然哭了？

“媽媽。”姜念叫了白笙月一聲，發覺她的不對勁，“您怎麼哭了啊？”

“沒什麼，有東西飛進來了而已，小昔也來了？”白笙月簡單地問了一聲，然後眼眸中閃過了幾分光亮的色彩，漂亮的桃花眼裡，是讓人難以忽視的柔光。

“姜夫人。”姜昔衝她點了點頭，淺淺一笑。

“小昔叫我伯母就好，不用那麼生疏。”白笙月淺淺地笑了，不知是不是姜昔的錯覺，她總覺得白笙月看她的眼神兒裡藏著某種不明的情愫，但是她並不是很能確定，畢竟這也許只是她的錯覺而已，也許只是人家覺得自己救了姜爺爺而心生感激也說不定。

“姜伯母。”姜昔客套地點了點頭，不疏離也不親近。

“見到你姜伯伯了嗎？”白笙月很是熱絡，對她好像有些過度熱情。

“見過了，姜伯伯說還有一點兒事兒，所以走了，但是打過照面了。”姜昔說。

“那就好，進去看看爺爺，一會兒就可以開始吃飯了，今天原本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飯，但是，老爺子的戰友們剛好湊在了一起，說是要來看看你爺爺，所以這人多了一些，希望你不要介意，是……伯母沒有提前打好招呼，對不起你啊小昔。”白笙月上前拉住了姜昔的一雙手歉疚地說道，姜昔連忙說沒關係，這事兒大家都沒想到，怪不得別人。

“念念，落落去哪裡了？怎麼不陪著你小昔姐姐？”白笙月問姜念，“我聽說你落落姐姐和小昔的關係很好，小昔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可以把小昔一個人放在這兒？”

“落落姐姐說她去看看秦阿姨家來人了沒有，去接一下。”姜念傻乎乎地全說了，忘了之前姜雲落的話。

“秦阿姨？城南的秦家？我記得她應該沒什麼認識的朋友在秦家吧？”白笙月摸了摸下巴，突然戲謔一笑，“好像秦阿姨家有個很帥的小夥子呢！”

“對啊，之前……”

“咳~”

姜念還想說什麼，就被姜昔一聲輕咳打斷了。

“念念，落落不是說……”姜昔在白笙月看不到的角度衝姜念眨了下眼，然後迅速收回視線。

收到姜昔的訊號，姜念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然後乾笑兩聲，使勁兒搖著頭，“媽媽，我不知道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個呆瓜。”白笙月心情似乎好了些，只是看著姜昔的眼底仍舊藏著一種莫名的感情，並沒有惡意，只是有些複雜。

“你們去看爺爺吧，我先招待一下夫人們，一會兒會告訴傭人來叫你們吃飯。”白笙月看著姜昔、姜念，還有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卿寒同志，不復剛才的狼狽，像是又回到了以往的光彩照人。

“爸，我查過了，是她。”

“先別聲張，讓阿城去一趟姜福那裡，問一問，這麼些年以來，為什麼要這麼做，必要的時候，帶他來我這裡，我想好好問問。”

“可是，小昔那裡……”

“先不要說了，這孩子看起來好相處，其實比誰都要冷漠堅韌一些，如果我們……那孩子難保不會受到刺激，等我們解決了眼下的這些事情，我們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她吧。”

“可是，這麼多年了，那些人一直都在尋找小昔，我怕……”

“阿言現在下落不明，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更何況當年才三歲的小昔。”

“小昔早慧，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和您談經論道且記憶力驚人了，沒道理不記得我們了，為什麼這麼些年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她都沒有回來找我們？”

“我們當年找到阿言帶小昔走的那輛車時，已經是一片廢墟，可能當時出了什麼意外，受了刺激也不一定。”

“爸，那個姜福，簡直不是東西。我真想把他碎屍萬段。”

“小月，你從小到大性格就直來直往，但是我們是什麼身份，這種東西，最好還是交給法律，相信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爸……”

“別哭了，讓孩子們看見了不好，幾個孩子的母親了，準備準備吧，今天我想和小昔談談。”

“是，爸。”

“去吧。”

……

“姜爺爺，您還好嗎？”姜昔剛看到姜老爺子，就覺得老人家恢復的不錯，至少氣色很好，人也比前兩天好了很多，頓時間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