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在哪兒?”索拉斯問道。
一看那眼眸裡盡數是對男人的欣賞和興趣。
秦億莞爾,這便宜的父親就跟個惜才的老頑童一樣,有些可愛。
她沒瞞著他,本身帶著男人回來的時候,她也沒打算瞞著任何人,畢竟以後她還是要隨著荷魯斯離開部落去找權杖,為了能讓荷魯斯在他們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她有那個義務幫他。
畢竟任何一對父母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跟著一個不瞭解不認識的陌生人走的,更何況,還是獨生女,在他們的眼裡,原主瑪莎黛就像是他們的眼珠子一樣重要。
也許是穿越了任務世界中來,秦億總覺得這些親情被放大化了,好像是撫慰她無父無母的感受似的。
“他在我旁邊的小竹樓住著呢,父親。”
“小竹樓?你之前那個犯罪的奴隸住的那一間?”索拉斯一愣,蹙著眉問:“這有些不妥吧?”
瑪莎黛的受歡迎程度和瑪莉莎受歡迎的程度一樣,雖然他知道女兒已經到了年紀是該給她找伴侶了,可索拉斯怎麼也不願意看到自家的女兒對著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的模樣,光是想想都覺得不行。
遂一時間的興趣消滅了大半,危機感上了來。
“有什麼不妥的?”
索拉斯依舊皺著眉,“你十八歲了,雖然已經是大孩子了,但他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你放在身邊,父親不放心。”
思尋記憶裡原主十六歲成年之後的這個父親的騷操作,要是秦億沒明白他眼裡的意味那也是白活了,登時笑得眉眼彎彎的,故作無辜道:“不會的呀,父親,小竹樓雖然是在我洞府的旁邊,但怎麼說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再說了,人是我從瑪莉莎姐姐那裡救回來的,我得護著他呀。”
索拉斯一噎,“那也不用住的那麼近,父親隔壁有幾座竹樓是空的,也算是勇士的住所,你讓他搬過去吧。”
秦億真沒想到眼前這個老父親為了女兒能做到這個地步,首領洞口旁邊的竹樓都是親信或者勇士居住的,像這種秦億隻是隨口提了一提,還沒經過測試的自然是不算勇士,別說是擁有勇士的待遇了,就是住進勇士象徵的竹樓都不行。
而現在為了自家的女兒,索拉斯竟然是鬆口主動安排男人進去住,這可是意外之喜。
秦億的眼睛亮亮的,不自覺地抱著索拉斯的臂膀撒嬌:“謝謝父親,明兒我就叫他搬過去。”
索拉斯被自己女兒的甜嘴誇得心裡一酥,登時更是不記得他夫人叮囑他過來做什麼了,直至從女兒的洞府中離開,回了自己的洞府的時候,洗漱乾淨,香噴噴的夫人坐在床上等他,問他事情怎麼樣的時候,他還一臉懵。
眼見著自家夫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的時候,他才想起,似乎他去女兒的洞府之前,他夫人是說讓他過去說一說女兒,不能這麼以物換人,一碼事歸一碼事,更何況和一個奴隸攪在一起,不成體統。
可他不但沒有將夫人的話轉達到,還被女兒忽悠得將一個勇士的名額甩了出去。
得知事情結果的瑞塔夫人氣急,直接往地上摔了一床鋪,偉大的索拉斯首領大人又將就著床鋪睡了一夜的地板。
第二天一大早,秦億興沖沖地去了隔壁的竹樓找荷魯斯。
到的時候,男人好似在處理傷口,背對著她,將一旁的白麻製作而成的繃帶就往身上纏,這天氣熱,又幹燥,秦億昨天遞了藥,尋思著矇住藥效會更好,又考慮到氣候問題,就遣人送了比較透氣的繃帶。
此時男人動作十分笨拙,雖是落魄之神的兒子,但到底從小就有人伺候長大的,這些雜事不會也算正常,秦億看了幾眼,看不過去就上手幫忙。
細白髮涼的手指觸到男人的指尖,秦億沒覺得有什麼,男人背對著她的那張臉就僵了僵,動作一頓,就要轉過身來,“瑪莎黛......”
“別動。”秦億伸手按住他,從他的手裡奪過繃帶,一般動作一邊道:“這東西需要細緻一些,你不要妨礙我。”
未盡的話嚥進了喉嚨裡,男人果然不再動了,等秦億弄好之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好了。”
男人轉過身來,僵硬地起身,鞠了一躬,“瑪莎黛大人。”
相比起對瑪莉莎的不敬重,這般已經是男人極高的禮遇了。
秦億向來不介意這些禮節,自是揮了揮手讓他起來,“往後你不必多禮。”眼珠子掃過那透明的玻璃精緻瓶子明顯用過藥的痕跡,心情漸好。
“今日來,我就是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荷魯斯:“什麼好訊息?”